庭中寒风刺骨,白雪堆积成山,冉成轻拍冉青的肩膀,兄弟两相视而笑,九皇子稚嫩的小脸扬起,将手中的雪球丢过来“表哥,陪我打雪仗吧。”
三人在一群侍卫的护卫下,在院子里滑冰打雪仗,画面温馨,好不惬意。
冬日里,天色亮的晚,太阳从渡了金边的云彩背后缓缓升起,不多时,东边日头光芒万丈。
慕青一夜未合眼,双眼微微可见的血丝,让奶嬷嬷着实心疼“公主,老奴看这桩婚姻算了吧,虽说皇上金口玉言,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周旋,荣贵妃的性子是个霸道的,不如她的意思,您日后的日子该是鸡飞狗跳的,消停不了。”
“嬷嬷,我不是忧心荣贵妃,既已打定主意,我便深知这条路不好走,可我有自己的想法,若不全力以赴去尝试,或许会遗憾终身。”
晚霜接过宫女手里热气腾腾的帕子递过来,慕青顺手接住,敷在脸上,热气顺着毛孔赶走了她一夜的疲惫“我是担心表哥的病情,百年老蛇,凭着我们的经验很难猎到。听闻战王八岁便随上官将军上了战场,十四岁便已扬名天下,我琢磨着请他帮着想想办法,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奶嬷嬷在皇宫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岂会不清楚朱冉成在朝中日后的位置,那是皇上看中的人,前途无可限量,又难得与皇后娘娘的这层关系,为人又正直,是辅佐九皇子最得力的人选,可偏偏被那个挨千刀的女人下了毒,好在上苍有眼,让他们母子问了斩刑,暴尸街头。
“战王爷颇有男子风范,老奴瞧着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她那个娘却是个令不清的,公主时刻为皇后娘娘和九皇子着想,老奴都替他们高兴,可若要搭上您一辈子的幸福,老奴舍不得。”奶嬷嬷刻意将脸扭到一边,泪水簌簌落下。
慕青用帕子帮她将泪水擦干“我跟战王是上辈子的孽缘,注定要在这辈子做个了结,虽说我们之间未必能有夫妻间的情爱,但愿也是相敬如宾。”
“公主,战王来了。”
晚霜犹豫着,该摆早膳的时候,战王来了,公主的身子骨不好,这早膳摆还是不摆。
慕青笑着点头,示意宫女去请战王,回身让晚霜去准备早膳,提醒他,加一笼海鲜馅的小笼包。
战王着一身月白青裘,拿着一个食盒从廊下走来,阳光从侧面的屋檐下洒进来,斑斑点点照在他如玉俊朗的侧颜上,越发显得长眉入鬓,景致如画。
晚霜带着宫女鱼贯而入,十几样菜色配着点心摆满桌子,北国的冬日很长,新鲜的蔬菜很少,基本都是肉类多些,还有腌制的咸菜居多,战王将手中的食盒打开,“厨子做了些冰糖梨花膏,拿来给你尝尝,外面寒气重,屋内炭火过旺,容易上火,若是喜欢,隔三差五,我让厨房做了送过来。”
慕青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眨动着,请战王落座“有劳您
费心了。”说着将小笼包推过去,战王也不客气,夹了一个吃起来,双眼带着迷茫和不解望过来,慕青故作不知的将面纱摘去。
战王手中的筷子清脆的掉在地上,就连他本人都站了起来,那张他魂牵梦萦的娇容变得清晰放大的出现在眼前,慕青风轻云淡“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
战王重新落座,慕青慢条斯理的喝着红枣粥,“你有话要说,不是吗?”战王第一次在晴儿之外的女子面前这般的沉不住气。
慕青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勺子,“我与晋王妃长得一模一样,你很好奇,我能理解,却不能直言相告,我们来做个交还如何?”
战王努力克制情绪的波动,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还是微微发颤,慕青熟知他的一切,这样做或许对他不公平,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冉成中了一种奇毒,需要用百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