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纲目》,还有华佗的书。看来娘子是越来越能钻研医术了,可有高见。”晋王轻点她的鼻头,满满都是宠溺的语气。
纤细的玉指提起毛笔,在细润的绢布上缓缓流动:“这里面很多资料都是极其珍贵的,这是皇宫藏书楼里的孤本,我特意求了母后,才拿到的,有些要抄录下来,以便以后翻阅,对你我身上的蛊毒都或许能有帮助。”
“等过些时候,我们一起随井皇叔去南盛国,为夫相信,那里定然有能医治你身上蛊毒的办法,纵使走遍天涯海角,有娘子相伴,为夫此生足矣。”他的黑色的瞳眸中闪着盈盈的亮光,让她神往希冀。
经过一夜的折腾,慕萱的红唇不复存在,苍白如纸的脸色,微微干枯有些起皮的紫色唇瓣,张张合合,声音轻的可怜,“前面的路程还需要多久。”
“阳光再高些,城门就要打开了,进了城,先带公子到医馆去吧,您这幅样子八成是发烧了,若不及时诊治,恐延误了病情。”车夫好意提醒,他们毕竟同道而来,若这位公子有个三长两短,闹不好还有官司加身,何苦哀哉的。
“去医馆?她这副模样去了就会露馅,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小心行事微妙。”
“医馆就不必了,我腹中饥饿,你将我送到最近的酒楼即刻。”她身上带着些药物,应该能应急的。
一夜春雨,清晨白雾,宛如天边仙气,将一切都刻画的如同绝美的仙境一般。
冉成一夜未眠,慕青因为错过了时间,晚上宵禁,不得已入住皇宫,今日宫里便有人传话,说是要重新修整战王府,这些时日,墨卓澈要忙起来了。
宫中宴请井皇叔,恭贺北国七公主的到来,着实热闹,街面上的菜贩子都被招了几个进宫,以往都有专人供菜,今日特殊,故而选了几个家事清白,憨厚老实的菜贩子,让他们将菜送到宫门口。
冉成是侯府出来,墨国自是有他们的眼线,冉青年轻气盛,冉成便要亲力亲为,只要慕青能安然无恙便好。
墨国的晚宴人数不多,皇上和几位王爷出席,便是几位重要的大臣,刘丞相与黎王爷如今是翁婿关系,两人并肩走在人群的最后,刘丞相将声音压低到两个人才能听见:“晋王的病治好了,又是嫡子,太子虽然失势,晋王的能力亦不弱。北国的公主慕青成了晋王妃的闺中密友,井皇叔又对晋王青睐有加,我们已然失了先机,而后的事情定要步步谨慎,以免被动。”
“丞相大人说的极是,本王已敲打过下面的人收敛些,至于晋王,他无心朝政,不足畏惧,倒是战王,不要忘了,单是荣贵妃的野心勃勃就令太后差点将她们母子活活的烧死。”
“前有狼,后有虎,就连山中大王狮子,我们都还未彻底的赶走,前景不明,我们是该收敛些。”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聊天。几位重臣心知肚明,不去搅局。
晋王在北国时,便对晴儿这次出事做了彻底的细查,太后的手段并不高明,就连上官夫人和刘丞相的推波助澜都破绽百出,他都纳闷,一群这样的精于算计的人,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若不是他救人心切,自己的老婆都要被人拐跑了。
“太后煞费苦心,计谋算定,想必这次我们逢凶化吉,有身康体健的回来,她老人家晚上又要睡不着了,太子去了南方,多少要耗费些时日,估摸着时疫难治。”晴儿羽睫赫然轻颤,她冷若冰霜的双眸,狠狠的盯着窗棱,似乎要透过它,将制造时疫之人千刀万剐。
原本每日皆人流攒动的城门,今日却悄无声息。街道两旁站立着不少的士兵,慕萱明眸轻弯,如月牙儿般眨动几下,回眸时掺杂着阴冷的笑,“慕青,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时疫还在蔓延,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施恩于民,民感恩方能安天下。殊不知,太子心思能否诚然于此。”晋王墨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