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怜惜翘首以盼,不时的望向老太太居住的凝香园,芝兰递过来的消息,晋王与晋王妃此时就在凝香园,想着以后若是能嫁到晋王府当侧妃,日子定是锦衣玉罗,吃穿不愁的。
人有时候做美梦,却忘记掂量自身的分量能否过上惬意的生活。木知希心中冷笑,与丫鬟向前走去,木宁远千叮咛万嘱咐,她铭记于心,晋王可是他们兄妹得罪不起的人物。
比起这边的逍遥,小王氏心急如焚,连带着脑瓜子上都冒出汗珠了,王氏冷静的瞟她一眼:“妹妹毋庸置疑,这次我豁出去要将晋王妃的身份大白天下,以此告慰家人的在天之灵。”
“姐姐,家人已逝,我们根本未搞清楚谁是幕后黑手,就这般无状的闯到慕容府,不等同于自投罗网吗?”
“大哥会为我们做好退路,妹妹无需担心。”王氏是铁了心要去,想着被慕容府扫地出门的场景,她就恨不得将慕容府里的所有人都撕扯了,可偏偏她没有那个本事。
厨房先行上了茶点,老太太将一碟桃花酥和绿豆糕放到晴儿跟前:“先吃些垫垫,晌午的宴席要晚些。”
晋王将茶水端起来,习惯性的吹开附在水面的茶叶,却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异味,他常年吃药,对药物的味道很是敏感。
他慌忙起身紧走几步,将晴儿的茶水拿起来,放在鼻下闻闻,又慎重的拿起桌上的糕点,随后表情凝重起来,屋内并未有外人,贴身服侍老太太的几个心腹,就连流珠都在屋外候着。
老太太活到这个年纪,要是还不清楚晋王的动作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算白活了,她咬牙切齿的吩咐林嬷嬷:“去,给老婆子挨个的查,决不轻饶。”
晴儿并不打算费心费力的去将这场戏帮着别人演下去,再来个当场捉贼的戏码,有老太太在,这府上还翻不出天去。
晋王眉心拧着,这件事,他定不会让贼人好过。
长阳脚步轻快的从外面回来,“王爷,慕容府外面发现了王氏的身影,属下亲自跟踪,听得她们姐妹好像是要商量对付晋王妃,像是提到晋王妃的身世。看样子,她们来者不善。”
长阳踌躇一阵儿,井皇叔不耐烦的问:“还有什么?”
长阳局促的低头:“慕容府上有人对晋王下药,慕容老太太让人查出与木家有关,像是木府老夫人算计晋王,想让木怜惜嫁入晋王府。”
日光明丽,偏井皇叔身上却发出森森寒气,长缨知晓,王爷是发怒了,这些人真是上杆子找死:“长阳,安顿下去,既然木府这么喜欢出风头,本王就让他们出个够,地方就选一处热闹的。”
鞭炮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慕容府乃是百年世家,又得太后庇护,晋王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又是太子的“亲弟”朝中向来见风使舵,他们都来凑个热闹也是常事,只是慕容府只摆了十桌喜宴,倒是让一些官阶低的,不得不在观礼后就要离开的。
花轿迎门,新娘子刚被搀扶下轿。还未登上府门的台阶。一阵儿哭声由远至近,几十号人簇拥着一个妇人,满眼的白色,十几面白番与红色格格不入,最碍眼的莫过于她身后的棺材。十几身孝服,白刷刷的一片,与这边的红色根本不搭调。
上官夫人挑起帘子,眉头皱起,“阿福,保护小姐。”
阿福长的彪悍,带着十几个手下呼啦啦的围过去,挡住去路,“此地正在办喜事,你们必须绕道而走。”说着,从怀中拿出几锭银子扔了过去。
妇人止住哭声,怒目圆睁,“哼,我儿子死的冤枉呀,你们要给我孤老婆子个交代。”
二夫人听着翠儿的耳语,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质问,“不是说让他们来闹闹就走,怎的还出了人命。”
翠儿脸色发白,“不是我们的人做的,昨夜我们走了之后,后半夜来了一拨不明身份的,见人就砍,好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