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刘氏絮絮叨叨的将木知希说的事情大致给木宁军复述一遍,还未等木宁军细问,便有人敲门,木刘氏打开门,八王爷别院的小厮拱手一礼,将张婆子上门讨要皇上御赐嫁妆一事,原原本本的表述清楚。
木宁军脸色铁青,当即就喊了冬哥,赶着马车往别院而来。一路上,木宁军仔细的斟酌了事情的轻重,一下马车,不由分说的到了门房,伸手给了张婆子两记耳光。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如今这里是你能来闹腾的嘛,还要皇上御赐的物件,就凭你们木家祖母,她有几个胆子,能威胁八王爷,滚回去,告诉你们家的那位老太太,若是再起幺蛾子,我就让族里将她扫地出门,总比败坏了门风的强。”
木宁军气势汹汹,着实让张婆子的气焰矮了三分。缩着脖子,一溜烟的下了台阶,小跑着离开,到了拐外的地方,还不忘回头张望几眼,冬哥的身影映入眼帘。
木家祖母今个儿心情大好,张婆子去了木知希那里,估摸着,没有多,总得给点,皇上御赐了那么多的好物件,就连金银亦不少,她是祖母,让木知希拿些过来孝顺有何不可。
眼见着一天就要过完了,日头都奚落了,亦不见张婆子的身影,木家祖母的心思便沉了几分,难道这丫头变得那对付了。不该呀,在木府时,这丫头唯唯诺诺,一看就是上不得台面的。
正想着,张婆子捂着脸就闯了进来,直直的跪在她的面前,呜呜大哭起来,等到止住悲声。
木家祖母抬眼看去,好家伙,一张脸,两边明显的五指印子,就连嘴角的血迹都未干透,这丫头居然长本事了,连她近身伺候的婆子都敢打了。
当下就把木家祖母气了个人仰马翻,张婆子不敢隐瞒,将木宁军去的事情说了,木家祖母脸色难堪,经过上次的较量,她深知,木宁军攀上了木知希的大船,跟八王爷走的很近,她若执意难为,就是硬碰硬了,可又心疼被木侍郎要走的五千两银子。
想让木知希贴补,人家不买账呀。明日就是将木知希母亲陪嫁如数交出的日子,她急急团团转,要赶紧那个主意,不然,就真的人财两空,什么都捞不到。
张婆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木家祖母越发觉得她没用了,连句安慰的话语都没有,就让她下去了。
忙了一天,不要说吃饭了,连口水都没喝上,张婆子就像虚脱了一般,去了厨房,不想,连个冷馒头都没得剩下。
木家祖母不管是对待府里的下人,就连厨房的日常开销都是扣扣索索的,下人都抱怨吃不饱,更别说有多余的了。
张婆子喝了一壶水,勉强压住了饥饿,她辗转反侧,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去冬哥家里走一趟,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试试。
晨曦的阳光清清闲闲撒了一院子,张婆子梳洗过后,将早饭草草的吃了,就借口有事出门了。
惹得木家祖母心里一阵儿不痛快,也没顾上搭理张婆子,宫中的嬷嬷就来了,她让人看茶,“嬷嬷,您是贵客,先坐会儿,账目拿来了,我们就开始核对。”
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历练的事情多了去了,一看木家祖母的架势,就并未要进行点验,账目先不说,难不成要他们两个亲自点验,嬷嬷是宫里的人,带着两名宫女,摆明是来帮忙的。
木家祖母这里倒好,一个人未见,嬷嬷冷笑,“不必了,皇后娘娘还在宫里等着呢,八王爷虽不是皇后娘娘亲生,却自小就在娘娘身边抚养长大,娘娘可是如珠如宝的宠着,又是皇上亲自赐婚,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可没有哪个胆子去坐着不干活,怠慢了八王爷给的差事,奴婢就是有是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冷冷的语气,连坐下的功夫都不愿意敷衍,可是木家祖母就是铁了心不想拿出来,她居然能想得出,反正她是木知希的祖母,难道八王爷还能大逆不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