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狂赶到林家来的时候,确实在街边看见一个被打得连话都说不全的乞丐,给了钱让他去看大夫,当时她并未想到是刚从林家出来的,只以为是遇到了街头恶霸,因此未曾在意,直到方才听见林韵绮跟老夫人的讲述才明白过来,他的伤是林家人打的。
这个林韵绮属实心肠坏,把人打成重伤不说,转头还要诋毁人家,扭曲事实。
但在林老夫人面前她不能直接揭穿林韵绮,以免令老夫人脸上挂不住,于是装傻充愣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一下子就领会了她的用意。
只是林韵绮还企图蒙混过关,当即讪笑道:“受伤的乞丐?那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来林家乞讨的那个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凤轻狂笑道:“是吗?那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你……”
林韵绮还欲说话时,林老夫人抬眸瞪了过去,蹙眉道:“行了,你先回去吧,之后我再找你。”
“是,韵绮告退。”林韵绮心知自己已经暴露了,多说无益,不如先走,等凤轻狂这贱人走了之后再来解释。
待她走远,老夫人才缓和神色,柔声道:“最近韵姝那丫头经常念叨你,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我也很挂念韵姝表妹呢,”凤轻狂笑着说,“外祖母的气色看起来相当不错,比前两年好很多,看来身子休养得很好啊。”
老夫人颔首道:“这两年身体确实好了不少,主要是没了伤心事,有你娘时常来陪伴,心情好了,病也就跟着好了。”
“要不怎么说人还是要保持好心情呢?”凤轻狂转了转眼珠,问:“说到我娘,不知她这两年可好?”
“流云宫?”凤轻狂做出有些惊讶的模样,又刻意地想了想,说:“流云宫是江湖帮派,宫主好像就是孟子严吧?”
老夫人则是十分吃惊:“你竟知道?”
“我这几年跟江湖上的一些门派有来往,做过一些调查,”凤轻狂云淡风轻地道,“再说,当年我在徉州待的那段时间,可跟孟子严交过两次手呢,想不知道都不行。”
“交过手?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逐渐变了脸色,“难道说他曾对你下手?”
凤轻狂诧异道:“我娘没跟您提过吗?当时孟子严为了阻止我跟我娘相见,曾经两次带着人来杀我,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葬身湖底了。”
“后面那一次下手时,正好韵姝表妹也在,我还差点把她连累了,那时我并不知道那个要杀我的人就是孟子严,还以为是以前在京城的罪过的人,所以没敢跟外祖母您说,怕您担心。”
“岂有此理!”老夫人愤然一拍桌子,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这个孟子严,拐走我女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我外孙女下杀手,着实可恨!”
由于前十几年受到了太大的教训,老夫人已经不再阻止林忆棠跟孟子严在一起,一心只想要女儿过得开心,可这不代表她就对孟子严改观了。
事实上,准确来说她是更加看不上这个人了,因为他现在是江湖黑道中人,还不如像从前那样做个商人。
“你娘也是,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还天天跟差点杀死自己女儿的人腻在一起,她是怎么当母亲的?”
凤轻狂连忙起身给老夫人拍背顺气:“外祖母莫要生气,其实娘夹在中间也很难做的,一边是女儿,另一边是……爱人,确实不好选择。”
闻言,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慈爱道:“你这丫头也太为他人着想了。”
凤轻狂笑而不语。
她方才提到孟子严,当然是故意的,但目的不是离间老夫人和林忆棠的关系,而是要加深老夫人对孟子严的厌恶,将来劝说林忆棠脱离流云宫。
“对了,我娘什么时候会来?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