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待她最好的人,哪怕到了今天也依然如此。
天黑后,一起用过晚饭没多久,林韵姝就回去休息了,凤轻狂手里握着柳月刀,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天上弯月不禁陷入沉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后传来秦洛的声音:“姑娘,老夫人那边来人说,你母亲到了,请你过去相见呢。”
凤轻狂站起身,把短刀放在桌上,披上斗篷出了门。
老夫人院中,一袭霜色衣裙的林忆棠站在屋檐下,望着快步走进来的凤轻狂,不禁露出喜悦的笑颜,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说:“轻狂,咱们母女俩总算又见面了。”
凤轻狂虽然心理上有点抗拒对方的亲近,但也没有推开她的手,毕竟是有求于人嘛,总不能拒人以千里之外。
“娘。”
“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过得还不错,您呢?”
“我也好。”
“好了,外面天冷,你们母女俩要寒暄也进来再说。”
林老夫人笑着说,然后让人搬来火炉和热茶点心等,几个人便在偏堂里围着坐下,接着东聊西聊,说了很久的话。
直到深夜里,老夫人实在太困,撑不住了,就先回了房间休息,屋里只剩下凤轻狂和林忆棠两人。
“没别人在,有话我就直接跟娘说了,京城传来的消息,您应该也所有耳闻了吧?”
林忆棠点头道:“你父亲被抓进了京兆府大牢,我听说了。”
“那想必您也知道我此番来徉州的目的了?”
“猜到了。”林忆棠微微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茶杯,“不过,我爱莫能助。”
凤轻狂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见林忆棠说出这话时,还是心情跌宕,失望至极。
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林忆棠跟凤衡也做了五六年的夫妻,却怎么半点旧情也不念呢?
“为什么?是你不想去,还是孟子严不让你去?”凤轻狂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林忆棠没有与她对视,只是兀自摇头:“与子严无关,是我不想再踏足京城那个地方,更不想再见你父亲。”
你是没脸见他吧?
凤轻狂看着面前的“母亲”,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爹除了不是您心之所爱之外,还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么?”
林忆棠微诧,抬头看过去,下意识道:“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那您为什么要看着他,为您当年的选择而承担后果呢?”凤轻狂是含着笑意问出这句话的,但这笑容里面充满了讥讽之意。
“我……”
“爹他不是个好父亲,或许也不是个好丈夫,但我敢说他是一个好官,是个忠臣,他兢兢业业几十年,为国尽忠,为君效力,为百姓操劳,不该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送上断头台。”
凤轻狂倏地站了起来,走到林忆棠跟前跪下。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在人前下跪。
“娘,我求求你,就算不念昔日夫妻之情,也请你念念你我的母女亲情,或者想想那些需要一个好官存在的百姓,随我回京一趟。”
林忆棠望着女儿的脸,沉吟良久,似乎是有所动容。
就凤轻狂以为她要答应的时候,听到的却依旧是“不行”两个字。
“只是要你露个面,证明我爹没有杀妻,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就不行?”
凤轻狂终于忍不住发火,腾地一下站起,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杏眼圆睁,给人一种迫人的气势。
林忆棠吓了一跳,想不到表面上看起来柔弱的女儿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轻狂,我并不是铁石心肠,只是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可以体谅一下。”
也不知她的苦衷究竟是关乎林家,还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