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一个忠心的仆人,有权力知道他主子还活着的事实,再说,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追求真爱,与孟子严私奔没有错吗?见江叔一面而已,又怎会觉得被羞辱?”
“你……”林忆棠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唉,轻狂,为什么一谈到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能让它过去吗?”
凤轻狂点头道:“可以,不过,要等目前的事过去再说,等我爹没事了,这一切或许就算是真正过去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出了门。
林忆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还是千万个不愿去京城。
又是四天过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
为了避人耳目,进城前,凤轻狂特意乔装了一番,把队伍整顿成商队,以确保不会被人认出来。
进到城内之后,凤轻狂并没有回原来的客店,而是直接去了慕连城早就准备好的一座偏僻小院。
院子里一应物品早已准备齐全,还配了两名丫鬟照顾起居,可谓是相当周到了。
用过晚饭后,凤轻狂特意来了一趟林忆棠的房间。
“我明天要出去办事,娘您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天吧。”
林忆棠点点头:“好,我也好出去四处走走看。”
“不行,你不能出去。”凤轻狂毫不犹疑地说道,“在我爹的事情解决完之前,不能让人知道你的存在,否则会横生枝节。”
“我只是想出去逛一逛,不是要逃跑,你不需要这么紧张,我会很小心,不会让人看见的。”林忆棠一脸真诚地保证道。
凤轻狂却依旧是摇头:“不行,我已经不敢相信你了,你现在说着不会逃跑,保不准明天到了外面,就趁人不备溜走了,那样的话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另外,要是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知道你还活着,恐怕会对你出手,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不要出去为好。”
“你派人跟着我不就行了?”
“那也不行,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手下也未必能时时刻刻护你周全,我还要靠你救我爹呢,可不能让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
这话让林忆棠哭笑不得,好像她这个母亲的唯一价值就只有这点而已了。
“说白了,你就还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会逃走,所以要把我关在这里吧?”
凤轻狂并不否认。
“既然您清楚,那就不用多说了,还是按照我说的,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你要是不听话的话,那些手下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轻狂!”
林忆棠叫住准备离开的凤轻狂,面上满是不悦之色。
“你就非要这么待我么?我是你娘,我撕破脸皮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是您逼我的。”凤轻狂回头看过来,眸光变得冰冷,既然话已说开,那么她也就没必要再装客气了,“被您骗了几次之后,我要是还信你,那不就成了傻子了么?”
走了几步,行至门口时,忽而又停步说:“您不愿意见我爹可以,但公堂必须上,身份必须公开,您逃不掉了,别再白费心思!”
最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忆棠愣在原地,心里头五味杂陈。
翌日清早,凤轻狂准备先去一趟京兆府,见一见凤衡。
可出发时却不见秦洛的踪影,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她更早的时候进宫去了,还没回来。
凤轻狂心想,反正还有一个替身在客栈里为自己掩人耳目,她只要乔装一下,应该没人能认出来,因此也不会有危险,于是就独自出门了。
来到京兆府的大牢门口,凤轻狂报上家门,本以为很顺利能进去,不料衙差却将她拦住,并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三小姐还不知道么?四天前定国公已经在牢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