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凤轻狂小小声地答道,她意识到昨天晚上自己握着不放的冰冰凉凉的东西,就是慕连城的手,顿时怪难为情的,有种想把头埋进被窝里面的冲动。
慕连城并不知她在想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烧了就好,饿不饿?”
“还好。”凤轻狂此刻的心思已经全被眼前的人占据了,压根也感觉不出来饿不饿,“天已经亮了,你不用去上朝么?从这里到皇宫可不近呢。”
她记得凤衡每次上早朝都要天没亮时就起来,否则赶不及。
虽说慕连城是皇帝,但早朝这样的重大场合迟到还是不好的吧?
“今天休沐,不用上朝。”慕连城淡淡地答了一句,准备起身出去叫人。
不料凤轻狂却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慕连城,能不能先跟你说几句话?”
慕连城俯首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眼里又充满恳求的样子,瞬间心头一软,遂又坐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
凤轻狂踟蹰须臾,缓缓问:“慕风炎怎么样了?前天晚上京兆府府尹和刑部尚书都亲耳从凤轻岚和我娘口中听见了他的罪行,应该会有所行动吧?”
“已经把人请到刑部大牢接受审问了。”慕连城点头说,但很快又话锋一转,“不过,仅凭凤轻岚和你娘的几句话,只怕是难以给他定罪,他完全可以抵死不承认,甚至说是她们俩诬陷他。”
这个结果,凤轻狂虽然不喜欢,但也料到了,不过她也没这么天真地以为这样便可以搞垮慕风炎,她的目的是洗清凤衡杀妻的罪名。
“我这次贸然行动,是不是给你给你带来麻烦了?”
凤轻狂心虚地问,她记得之前慕连城表示过,需要先救出人质,然后安排证人指证幕后操纵者,从而打击慕风炎的势力。
行动前她特意问了秦洛,得知慕连城的人很快就要成功了,她才下决定的。
只是不晓得他们的速度是否够快。
“你原来也知道贸然行动会给朕带来麻烦呢?那怎么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动手,冒那么大的险呢?”
慕连城用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但面上并没有一丝一毫怪罪的神色,因此凤轻狂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对不起,当时事态紧急,我根本来不及去皇宫找你商量,况且,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见我么?我总不能擅闯皇宫,惹你不悦啊。”
“你闯皇宫好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以前胆大包天,怎么突然就不敢了?”慕连城挑眉看着她。
凤轻狂讪讪地笑了笑,说:“以前我是不懂事,做了多次不该做的事情,我现在不会了。”
慕连城才不会信她的鬼话,她分明是知道自己不会同意她的计划,故而刻意不说的。
“人质都已经救出来了,朕原来的计划还是可以施行,所以,你也不用太自责,现在首要的,是赶紧把伤养好,其他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你真的没有怪我么?”凤轻狂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慕连城,略显无辜。
慕连城不禁勾起了唇角,“怪,你差点丢了性命,昏迷那么久,害得我两天都没睡好,我能不怪你么?”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凤轻狂蹙额道,心头如有一道暖流淌过。
“你道的歉已经够多了,但没一次长记性的,向来做事都是率性而为,下次倘若遇到类似的状况,你恐怕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是不是?”
凤轻狂斜眼看向别处,有意躲开对方的视线。
“我……我不知道。”虽然她大多数时候是理智的,但当事关她在乎的人时,她凭心意做决定的时候更多,这是就她的性情,很难改变。
沉吟片刻,又说:“我知道你嘴上说着对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