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凤轻狂和秦洛同时震惊,发出异样的目光。
这人精神出问题了吧?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
赵拥则不慌不忙地解释:“两位姑娘别误会,在下的意思是,军中的人都以为我死了,还立下了衣冠冢,在世人眼中,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原来如此……凤轻狂与秦洛相视一眼,又问:“怎么会这样呢?你既然好好地活着,他们为何会以为你死了?”
“一切都源于半年前那场与北羌的交战。”
原来当初在战场上,赵拥凭着自己的英勇无畏斩获敌人多名,其中有一个还是敌军的大将,这无疑能获得那次战役中的头功,然而,他虽然取得了胜利,却也受了重伤,很难独立行走,于是只能在原地等待战友来救援。
当时赵拥身上的伤确实重,几处伤口都很深,但好在并不在要害部位,只要及时回去救治,便没有性命之忧,因此那个时候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两个字。
他只能把自己可以包扎到的伤口包好,尽量避免失血,可夕阳西斜,天色就快要黑了,周围全是将士的尸体,有敌军的也有战友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个时刻恐惧感油然而生。
好在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有一个战友找了过来。
赵拥仿佛看到了救星,以为自己终于能平安回营,并且凭借军功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了,不料,那人走过来时,却突然抽出了还染着敌人之血的刀,用力地捅进了他的腹部。
在游离之际,赵拥看见那人拿着属于他的战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本以为自己就那样死了,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清晨我又醒了过来,我从尸体堆里起来,想着就算爬也要爬回大营去,可我实在是在虚弱了,在半路上便又昏迷了过去。”
“幸运的是,当地的一个猎户经过,把我救起,带回了他家里,之后我就一直在那儿养伤,养了将近半个月,我实在等不及,没等痊愈就赶回军营了。”
“可是,等我千辛万苦赶回去后,却得知我已经被认定死亡,而军功则归了那个杀我的人,我一再解释自己就是赵拥,并说出当时的真相,但没人相信,士兵们直接把我轰走了。”
“不久后,我听说那人领了军功回京城去了,便也跟着来到京城,只是我身上没钱,一路上只有靠乞讨,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到达。”
听完这个悲惨的故事,秦洛不禁怒从中来,大骂道:“实在是太没人性了,为了军功居然杀害自己的战友,那人夜里竟然也睡得着?难道不会做噩梦么?”
凤轻狂也正愤懑不已。
“这种人必须要揭发,并且严惩,否则这世上道义何在?赵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赵拥犹豫了一会儿,说:“多谢两位姑娘的好意,可那人是个高官子弟,家世显赫,只怕不好得罪,在下实在不该将你们牵扯进来。”
“公子不必多虑,我自有办法对付。”凤轻狂淡然安慰对方,她可是有皇帝撑腰的人好不好,只要先一步把去慕连城面前告发,什么高官能斗得过她?
随即,秦洛好奇地问:“对了,你还没说那个冒领军功的家伙是谁呢?”
“他就是定国公之子,凤长青。”
“什么?”凤轻狂惊得跳了起来,“凤长青?你确定是他?”
“当然,我差点死在那个人手里,怎么可能不确定?”想起当日的情形,以及这段时间来的遭遇,赵拥不知不觉地露出了冰冷的目光,“我记错谁也不会记错他。”
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洛偷偷地瞄向凤轻狂,不禁捏了一把汗。
赵拥诧异地看着两人:“两位姑娘认识凤长青?”
随即又想,凤长青是定国公的儿子,肯定跟京城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