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肯定不会。”
两人聊了不多时,因慕连城还有事要做,凤轻狂也就不便再打扰,告辞离开了。
她刚一走,慕连城就把李茧叫了进来。
“吩咐大游,通知秦洛进宫一趟。”
轻狂突然问他那一番话,其中必有缘故,而这个原因很可能就在凤长青身上,秦洛跟在她身边,必定知道内情。
接下来的几天里,凤轻狂没有再去客栈看望赵拥,一直呆在府里等候调查的结果,据监视赵拥的暗卫来报,赵拥已经等得有点着急了。
到了第五天,秦洛终于收到了来自匀州和苷州两地的消息。
“赵拥的父亲是二十几年前通过考科举当上官的,在纪县当了十来年的县令了,赵家的祖上都是世代务农,到了赵拥的曾祖父辈才出了个秀才,家境十分贫寒,也相当清白,赵拥在投军之后,前三年都在匀州当地,后来调到北关,就从未离开过,所以,我认为这个人并无可疑。”
凤轻狂听了这番陈述之后,神情变得凝重。
赵拥越是清白,就越意味着凤长青冒领军功的事是真的。
“那苷州那边呢?查到了什么?”
秦洛缓缓道来:“半年前的那场战役里,大燕虽然成功击溃了北羌,却也损失重大,很多将士都在沙场送命,而且因为在山野间作战,很多士兵的尸体都还没来得及收,就被出没的野兽分食了,只能立衣冠冢,赵拥就是其中一个。”
“经过渗入查探得知,几个月前确实有个脸上有疤的人在军营闹过,那人自称是致果副尉赵拥,还声称斩获大军主帅人头的是他,有人抢了他的功劳,最后守门的士兵们认为那是个疯子,把人轰走了。”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凤轻狂唉声叹气道。
其实她也算是早有预感了,还不算太吃惊。
“那姑娘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思索了片刻,凤轻狂起身道:“先去客店见赵拥一面吧。”
要揭穿凤长青,得有实证才行,光凭这些线报是不够的。
来到客店时,正碰上赵拥从里面出来,看样子他是打算自己去京兆府。
“赵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赵拥见到凤轻狂出现,有些惊讶。
“姑娘终于露面了,在下还以为你遇上了什么难事呢。”
“这两天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不过已经都处理好了。”凤轻狂微笑着说,“我今天来,是有几句话想问你,进去再说如何?”
赵拥没有多想,跟着返回客栈。
到了院子里,三人在桌旁落座,赵拥倒了茶,便开口问:“不知姑娘想问什么?”
沉吟少顷,凤轻狂答道:“你说的那件事,任何人听了都会气愤,但到了府尹那里,还得拿出实证来证明事情可信才行。”
“你说凤长青当初趁机谋害你,抢你的功劳,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到时到了公堂上,凤长青大可以否认,甚至反咬你一口,说你诬陷他,那样的话,你是毫无胜算的。”
“因此,我想问你,是否有证据证明,凤长青确实对你下过杀手?”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极有可能是否定的,凤轻狂还是存了私心,希望赵拥能知难而退,选择私了。
然而,令人意料不到的是,赵拥手里还就真有证据,只见他往袖中摸了一会儿,掏出一块玉来。
“这是当时我反抗,跟他搏斗时,在他身上扯下来的,上面还刻着他的生辰八字,该算的上是铁证了吧?”
凤轻狂接过来一瞅,心随之慢慢地沉了下去。
玉是翠色的,背面刻着两行小字,和一个大大的“青”字,正面染了血,在阳光下十分醒目。
此乃上等的好玉,价值不菲,但赵拥一路走来穷困潦倒,靠乞讨为生,吃尽苦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