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粘上脸颊,天上忽然又落起了雨,浇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就浑身湿透,像个水鬼。
话已经说得相当清楚,凤轻云却一直跪在外面,始终不肯走,屋里的凤衡担忧地往外看了又看,不知如何是好。
纵然为难,他终究没有心软。
一炷香时间过去,凤轻云因身体虚弱而晕了过去,凤衡让下人将她带到厢房休息,又着人请了太医过来,做了能做的一切。
可是凤轻云心里记恨父亲不念亲情不肯出手相救,一醒来就气愤地离开了,之后十几二十年也没再回来过。
从那天收拾包袱离开小院后,林韵姝就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时刻关注天牢那边的情况,一颗心高高地悬着,不曾放下来过,直到杨忠开城献降,京城恢复平静。
她实在担心杜宏泽,可又不能直接上门去找他,便在杜府附近徘徊,趁府里有下人出来时,假装是过路人好奇心作祟,上前询问,结果得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杜宏泽还活着,坏消息是他虽活着,双腿却受了伤,无法行走,目前只能坐在轮椅上。
林韵姝还是松了一口气,心想,不论如何,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随即,她又扒住小厮的手臂低声问:“那小将军的腿伤严重吗?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吧?”
小厮面露难色,挠着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少爷这些时日意志消沉,脾气暴躁,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想来情况并不乐观。”
“这样吗……”林韵姝的心又提了起来。
“姑娘,你这么关心我家少爷的事?你跟少爷认识吗?”小厮冲她投去狐疑的目光。
林韵姝笑了笑,眼神有点飘忽。
“我,算是小将军的朋友吧。”
“哦。”小厮点点头,“既如此,你何不直接去府里看看少爷?跟他说说话,也顺便劝劝他?”
“我可以进去?”林韵姝喜出望外,若能亲眼去见杜宏泽一面,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小厮笑道:“姑娘请随我来。”
两人随即进了大门,小厮将林韵姝安顿在前厅,之后便去后院向杜宏泽通报,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便返回,然而却是带着一脸的囧色回来的。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少爷说暂不见客,不论是谁来也不见,你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吧。”
连会客也拒绝了,看来杜宏泽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林韵姝愈发担忧起来,但眼下不好继续赖在人家府上,只好先行离去。
出来时,夕阳已经西斜,林韵姝看了眼灿黄的天边,做了一个决定。
她回客栈结了房钱,又回到杜府附近,找了一家客店重新入住,之后她觉得还不够,只要没亲眼看见杜宏泽目前的状况,她的心就无法安定,可是杜宏泽不愿意见客,上门拜访是没用了。
正当苦恼的时候,林韵姝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表姐凤轻狂,表姐向来鬼主意多,要是她在的话,肯定有办法帮她的。
可惜她现在不在京城,据说她留在匀州办事,还要一段时间才会返京,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林韵姝望着夜空叹了一口气,望着楼下的紫荆花发呆,倏地视线一挪,落在花树后方长满了青苔的墙壁,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翻墙。
这招也是从凤表姐那处学来的,昔日跟着她曾爬过好几次墙,经验算是丰富了,她想趁夜翻墙进杜府去看看杜宏泽,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再悄然离开,只看他两眼就走,肯定不成问题。
然而事实却证明,她高估了自己能力,当被护院发现,并扭送到柴房关起来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要像表姐那样全身而退,光会翻墙还不够,得有能在人家府里来去自如的身手。
休养了半个多月,杜宏泽的腿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这让他焦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