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澈见凤轻狂馋了,便给她买了好几样小摊上的当地小吃,之后又带她到茶馆里饮茶用点心,就这样优哉游哉地过了一上午。
过够了嘴瘾的凤轻狂内心很满足,而看见她头一回这么高兴,江明澈也很满足。
两人用完午饭,准备回家。
出了饭馆,江明澈发现自己的钱袋落在里面了,遂对凤轻狂道:“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
凤轻狂乖乖点头应了。
然而,待江明澈取回钱袋,匆忙赶出来时,凤轻狂却没了踪影。
“轻狂,轻狂!”
他连忙在附近找寻,找了几圈也没见到人,于是他又把几个手下叫过来,在镇上展开搜寻,几乎把每个角落都翻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依然没能寻到凤轻狂的半点踪迹。
“凤姑娘会不会是自己离开了?”一个手下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毕竟小镇就这么大,不至于迷路,如果是遇到危险,也应该会留下痕迹,目前却跟凭空消失了一般,只有她自己走了,或者躲起来了可以解释得通。
江明澈沉着脸,低吼道:“不可能,她失去了记忆,一个人能去哪里?”
但如果,她其实已经恢复记忆了呢?
不,不会,轻狂的样子丝毫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就算是装,也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露。
江明澈自我否定了这个猜想,于是乎,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轻狂被人掳走了。
在这小镇上,会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他当即打马飞奔回了宅子。
“江楼月,你给我出来!江楼月!”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江楼月刚用完晚饭,正坐在房里喝茶看书,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怒吼,不明所以地出门去看。
江明澈是极少连名带姓称呼自家妹妹的,此时是怒极了,江楼月也听的出来。
“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快把轻狂放了!”江明澈不由分说,上前就抓住她的手腕,以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命令。
江楼月皱眉吃痛一声,没好气道:“你说什么呢?凤轻狂不是跟你出去了么?我放什么?”
“别在我面前装蒜,是你趁我离开时把她抓起来了,立刻给我放人!”江明澈认定此事是江楼月所为,眉头皱得死紧,眸中寒光涌动,整个人都被一层肃杀之气笼罩住。
“你疯了不成?”江楼月是又急又气,又委屈又无奈,一遇上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她这位大哥就不可理喻了,“好好的我抓凤轻狂干什么?我抓了她有什么好处?”
江明澈加大手上的力道,咬牙道:“你一直看轻狂不顺眼,这段时间想方设法地要把她赶走,加上你对慕连城旧情难忘,视她为情敌,自是想除之而后快,你的这点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江楼月感觉手腕都快被捏断了,实在疼得厉害,眼中已有泪光闪动,可面上偏偏又露出冰冷的笑意,“当年几次三番刺杀皇上,想除情敌的人是谁?”
“你……”江明澈气急,右手一扬,差点挥下去。
江楼月的心都凉了,从小到大,不论发生什么事,大哥都从来不会对她动手,顶多也只是凶她两句,如今却要打她,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你要打我是吗?动手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依然是那句话,我没有抓凤轻狂,信不信由你!”
对上她坦荡无惧的眼神,江明澈忽然间意识到,或许确实是自己误会了,倏地松开手,匆匆忙忙地又往外奔去。
如果抓走凤轻狂的人不是江楼月,又会是谁呢?
慕连城吗?
不可能,他还不知道凤轻狂在这儿呢,况且,若真是他,不可能只带走凤轻狂,却对他这个逃犯不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