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是以,皇后今天叫凤轻狂来,就是要探探她的口风。
凤轻狂暗忖,好在慕连城没有将那天随口答应嫁给他的话说给皇后听,否则今日还不好拒绝了。
“能得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青睐,是轻狂三生修来的福分,只是,轻狂目前还不想嫁人,想在家多陪伴父亲几年。”
“况且,况且轻狂无才无德,配不上太子殿下,殿下值得更好的人。”
皇后的目光逐渐暗淡,忍不住叹气。
既然这孩子不愿意,也是勉强不来的。
凤轻狂偷偷看过去,观察皇后是否有生气,所幸并未见有怒色。
“轻狂,陪本宫去外面走走吧。”
“是。”凤轻狂乖顺地搀住皇后的手臂,扶着她往殿外去。
两人在花园中闲聊许久,直到皇后倦意加深,凤轻狂才离开云华宫,由宫人领着出了皇宫。
“好在皇后是个脾气好的,否则拒了她一番好意,今天必定没有好果子吃……”凤轻狂轻拍胸口,边走边说。
话音未落,便见前方一道藏青色身影迎面走来。
慕北拓?
怎么会遇到这个变态?
这么近的距离,躲是躲不过了,凤轻狂只有挺直腰杆,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凤轻狂,你怎么在这里?”慕北拓对她出现在皇宫也十分吃惊。
凤轻狂露出得体的笑,说“皇后娘娘召见,去了一趟云华宫。”
“皇后见你?”慕北拓转动眼珠,眸底掠过一抹异色,“见你做什么?”
“这……”凤轻狂扬着下巴,嗤笑一声说“这不关你的事吧?我要回去了,拜拜!”
“站住!”
慕北拓转头一把捞住她的手臂,脸色变得阴沉。
“本王准许你走了吗?”
凤轻狂真是想一榔头敲开这厮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导致能活得这般不要脸?
“我想走就走,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么?请把你的手给我松开!”
慕北拓咬牙狞笑,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你眼里当真就只看得上慕连城是不是?”
“要不然呢?”既然他这么讲,凤轻狂便也顺着他的话说,“我还要看上你不成?你跟太子殿下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任谁也会选他!”
“就拿匀州剿匪来说,你无功而返,还带了一身伤,但太子殿下一去,不到二十天就收拾了残局,这就是水平!说句难听的,三王爷你这辈子恐怕也难以望其项背了!”
“你……”这是慕北拓有生以来听到过最令人恼恨的话。
他十几年都被慕连城压过一头,不论再努力依然如此,此刻凤轻狂的话像刀子般在一下又一下地剜着他的心。
凤轻狂原本想借慕连城来气气慕北拓,哪知他如此受不得刺激,眼中竟然就浮出了杀意。
糟了糟了,玩脱了!要是这家伙发起狂来,一把将她掐死,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正当她想说几句好话,来缓和慕北拓情绪时,却见他突然大笑了两声,然后凑到她耳边道“你以为,本王当真没那能力吗?”
慕北拓的眼瞳如古井般深不可测,笑容里带有几许神秘与自信,令凤轻狂觉得古怪。
蓦然,慕北拓松开了凤轻狂,整整衣裳,挺直脊背往宫门走去。
凤轻狂回头看向他的背影,心下纳闷,他适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匀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条两百来号人的队伍正在缓缓前行。
慕连城骑马在队首,望了望即将西下的太阳,对身边的大游二游道“天快黑了,传令下去,到得前面的山谷则停止行进,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