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宫女碧云和匀州守将王雄两人的死,皇后被杀案,以及太子被污案都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皇后出殡后,慕连城便告假在家,暂时不过问政事,接连劳累了这么多天终于得以休息。
这时候西夷的使团也来到京城,虽然没有黄金百万,但也上贡了不少金银财宝,慕尊本来也不欲与之计较,收下钱财后便把邬云王放了,使臣对慕尊千恩万谢,灰溜溜地返回了西夷。
邬云王的妻儿在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杀了,邬云王痛心疾首,心中怨愤难平,但由于这是在大燕的地盘,不敢发作,只得忍痛离去。
凤轻狂的伤势大有好转,休养几日后,已然可以下床活动。
这日早上,慕连城照常过来看望。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一会儿就回国公府去。”凤轻狂这些天被慕连城留在太子府养伤,虽然被照顾得很好,可她心里总不舒服,实在不想继续留在这里麻烦人家。
慕连城一眼就能看穿她这点小心思,也不勉强,遂颔首道“也好,你是该回去了,免得定国公担心,只是回去之后要记得多休息,别乱跑,伤口要是再裂开,可就好不了了。”
“我知道啦,”凤轻狂斜眼看向他,调侃道“想不到太子殿下还有这么唠叨的时候。”
慕连城摇着头直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了。
用完早点后,凤轻狂在大游二游的护送下,回到了国公府。
刚进门没多久,就在花园里碰上了林氏。
“哎呀,三小姐可算回来了,瞧瞧你,折腾了这么一阵,人都瘦了一圈,看着着实让人心疼,这段时间可一定要好好地补补身体啊。”
林氏牵住凤轻狂的手说,这满脸担忧的模样,仿佛真的在关心她一般。
“让姨娘挂心了,”凤轻狂非但没有推开林氏的手,反而将她拉近了些,笑眯眯地说道“我这可都是拖了姨娘的福啊,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诬陷成杀害皇后的嫌犯,又怎会在天牢差点丧命呢?”
横竖事情已然捅破,话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闻言,林氏眼底掠过一丝杀意,面上却依旧是满脸堆笑。
“你说你怎么不在天牢死了呢?”
凤轻狂倏地将手一松,笑说“我怎么会死呢?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呢,你就瞧着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去阎王那里报到的,到时候我会在你的坟前烧纸的!”
说罢,甩给林氏一个大白眼,潇洒地走了。
林氏转头看过去,适才的笑容全部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满面阴鸷。
她和贺兰弛还是太小看了这个小贱人,也低估了太子的能力,要不是及时杀了那个宫女,这回他们就反把自己搭进去了。
往后要对付凤轻狂,还得更加谨慎行事才行。
这日黄昏时,凤轻狂穷极无聊之下,坐在屋廊下看落日,可看着看着居然开始昏昏欲睡。
这时,却突然来了一位稀罕的“客人”——定国公凤衡。
“爹,您怎么过来了?是否女儿又做错了什么事?”凤轻狂起身好奇地看着他,要知道,她这个爹是个大忙人,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况且也不怎么关心儿女,她可不认为他是过来看望这个女儿的。
“爹来看看你的伤如何了。”凤衡露出几分慈爱,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凤轻狂暗暗吃惊,今天太阳打东边落下了么?
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做乖巧状,笑着说“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爹不需要挂心,倒是爹每日操劳国事,应当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心里头却是这样想的“您老有什么吩咐就赶紧说,说完我还要吃饭呢。”
凤衡端起茶杯,忽然又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