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用猜也知道,宋亦枫是请宋太傅去了。
看来宋亦枫很看得起他,有他的帮衬,投入宋太傅门下必然不成问题了。
后院这边,宋亦枫急匆匆地来到父亲的寝院,风风火火地闯进了书房,急得连敲门都忘了。
“爹,您怎么还在这儿……看书?”
宋亦枫更急了,方才下人说他老人家在处理政务,他还真就信了呢。
“爹,您怎么回事啊?梁玉书都上门来了,为何也不出去见一见?您不是总说想收一位优秀的门生吗?”
宋太傅放下书本,皱眉批评道:“进来也不敲门,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方才进来得急,给忘了,以后一定不会了。”宋亦枫笑呵呵地说,“爹,您先去大厅见一见梁玉书吧?”
“不必了。”宋太傅冷着脸,一口回绝,“让他走吧。”
宋亦枫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是这样一个态度,倍感诧异。
“为什么?您难道不收门生了?”
“我收门生不但要有才,更要有德,并非什么人都行,梁玉书此人品行不端,非但我不会收他做门生,你往后也不必再与之往来。”
宋太傅语气不善,显然已是十分不悦。
“梁玉书品行不端?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宋亦枫感到荒谬,更觉好笑,因为梁玉书的为人是他亲眼见到的,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中伤他?您也知道了,梁玉书现今风头正盛,少不得有人眼红嫉妒,刻意诋毁,您不应该偏听偏信,而是要亲眼去看。”
“那日在街上,我……”
“你以为这个道理为父会不懂吗?”
宋太傅打断他的话,挑眉看过去。
“我派人暗中做过调查了,梁玉书曾拿上万两贿赂朝中官员,后来没人搭理,这才转而投向你。”
“梁玉书其实早就盯上宋家了,接近你就是为给现在铺路,也就只有你,做了人家的过墙梯还不自知。”
宋亦枫被这番话给震得脑袋嗡嗡直响,他聪明绝顶的一个人,竟然会被人耍弄在鼓掌之间?
这不可能!
“您是说,那天我在街上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梁玉书事先设计好的?他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通过我来投入您的门下?”
“不会的,若是那样,我怎么可能识不破?而且当时太子殿下也在场,梁玉书即使再会演戏,也不可能同时瞒过我们两个人的眼睛啊。”
宋太傅用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幽幽地说:“梁玉书只瞒过你一人的眼睛,太子可是早就将人看穿了,若非他提醒,为父也不会去查这个人。”
“枫儿啊,你这看人的能力实在是还有待提高。”
“太子早就知道?可是当时……”
说到这里,宋亦枫突然记起了什么,眉心一皱。
当时太子似乎确实不看好梁玉书,反倒是他……
真是丢人,太丢人了!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个没脑子的笨蛋,不仅精神上受到打击,心灵还遭到了侮辱。
一个攻于心计、私德败坏的人,竟然被他当成宝,说出去还不被笑死?
事已至此,宋亦枫也只有接受事实,丧气道:“好吧,我现在就去叫他走。”
“以后看人时,眼睛擦亮一点。”宋太傅再次叮嘱道。
宋亦枫乖乖应诺,转身离开了书房。
回到大厅这边,在门口站了半天,将怒火压下去之后,才缓步走进。
不等梁玉书询问,便直接说:“梁公子,今日家父有要务在身,不方便出来见客,你还是请回吧!”
梁玉书心下暗惊,宋亦枫怎么突然便下逐客令?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