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其实并没有多少字,令尊只需粗略扫阅一下,便是在下莫大的荣幸了,请宋公子……”
“梁公子不必多说了,我说不收便是不收,请回吧!”宋亦枫说完,扭头便走,他是一刻也不愿跟这个人多待。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令尊的意思?”梁玉书高声问。
宋亦枫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说:“是在下的意思,也是家父的意思,梁公子贵为榜眼,风光无限,宋家庙小,供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
梁玉书攥紧双手,将手里的册子揪成了一团,这分明就是在讽刺他身份太低,够不着宋家的高门槛!
好,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看得起他的大有人在呢,他梁玉书要出人头地,又不是非仰仗他宋太傅不可!
梁玉书大步走出宋府,到得大门口,回头望了门上的牌匾一眼,眸底淬满怨毒,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上当受骗,被人利用了的宋公子表示很受伤,于是这天便来到太子府跟慕连城诉苦,正好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凤轻狂也在。
基于上回被骗的经历,凤轻狂丢给宋亦枫一个大白眼,而后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宋亦枫愤愤不平道:“你这小丫头怎么心如铁石呢?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不安慰两句也就算了,竟然还落井下石地奚落我?”
“没天理,太没天理了!”
然后就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闷声闷气地灌起酒来。
凤轻狂实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哎呀,不就是被人忽悠了一回吗?这也值得拿出来诉苦?谁还没被骗过似的?”
宋亦枫幽怨地瞪了她一眼,背过身去继续喝酒。
“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被利用的又不是你。”
凤轻狂笑着摇头,谁说这是个成年人?这分明是个大小孩!
一旁原本沉默的慕连城忽然说:“那也是你识人不明,热心过头所致。”
“就是啊,好在宋太傅英明,不像你这般糊涂,没有收下梁玉书做门生,否则将来才真是有你后悔的。”凤轻狂附和道。
宋亦枫气呼呼地道:“你们……你们俩就是故意往我伤口上撒盐的是吧?”
“谁让你上次骗了我来着?活该!”凤轻狂笑得十分灿烂。
在两人斗嘴的时候,慕连城又说:“梁玉书投宋太傅之门失败,转身就投了霖阳侯,如今已进刑部为官,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六品主事,但有霖阳侯帮扶,升迁并不困难。”
凤轻狂点了点头,突然问:“霖阳侯府就是柳贵妃的娘家了,霖阳侯收下梁玉书,会不会其实是七王爷的意思?”
“极有可能。”慕连城颔首道,“据探手下查得知,梁玉书高中之后,将以前那些轻视得罪过他的人都狠狠地羞辱了个遍,可见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我担心他会记恨于宋太傅,从而报复宋家。”
“亦枫,你要提醒太傅,以后防备着些为好,还有你自己,梁玉书若是要报复,恐怕第一个就是对付你。”
宋亦枫正对梁玉书恼恨着呢,正想跟他较量一番。
“有本事他就来试试看,老子还用怕他?可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梁玉书心眼多着呢,可不只是会利用人,你还是小心为上。”这一点凤轻狂深有体会。
宋亦枫收好随身携带的酒壶,认真道:“我明白,吃一堑长一智,我再蠢也不会栽在同一个人手里两次。”
慕连城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心道,希望吧。
软禁生涯还没有结束的凤轻狂回到国公府后,为了不让凤衡起疑心,每天除了溜出去放风一两个时辰外,其余的时间都只能待在寝院里,属实是烦闷得紧。
好在凤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