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四肢筋脉断裂的时间太久了,已经长歪了,想要彻底的好起来,必须割开伤口,将错位的经脉重新接续,也就是说你的四肢必须重新打断重接,这个恢复期大概是一个月甚至是更久。”
“至于毒,只能等你的身体好了之后才能解,要不然就你现在的体质根本撑不过解毒的过程,当然了,在你身体恢复的这段时间,我会帮你压制毒素,不让其扩散,至于被废掉的武功,我就无能为力了。”准备工作就绪,检查了一遍男人的身体,云溪给出了接下来的方案,好的坏的她都说的清清楚楚。
“可以,来吧!”知道武功没有恢复的可能,男人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失落,而后被对生的坚定掩盖。
“不行,这里的环境太差了,手术后最怕感染,所以你得等等,我这里有药粉,你们几个过来组织一下,把大帐清理一下,还有那些病患,分轻重缓急安排好,我要先给他们处理好,我可不想在我给你治疗的时候,不该死的人都死了。”小小少年挺直着脊背,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帮病残们,将众人指挥得团团转。
大帐外的两个人听了一会之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不过随后却进来几个士兵,帮着清理大帐,搬运病患。只半天时间,整个大帐一改之前的颓废低迷和脏乱,变得干净了不少,虽然空气中还充斥着血腥气,但是比起之前,简直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云溪给那个古千总做手术的当天,大帐中来了几个军医,程目睹了她的手术过程,之后对云溪那一套大大小小的工具眼馋不已。随着大帐中病残一天天的恢复,那帮人对云溪的褒贬不一,毕竟这个时代信奉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于云溪动不动就给人身上划个口子,偶尔还开膛破肚,甚至截肢的行为,很多人无法接受,就连患者也是如此。
对此,云溪也不勉强,只轻飘飘的一句‘想活还是想死’,爱治不治,不治更好,她还省下药材和精力了呢!对于一个本身对生命就没多少敬重的,你指望她能劝说病人接受手术那是不可能的,她能保持自己的医德,对每一个她经受的病患负责,尽力救治就不错了。
随着被送往这个大帐中的死亡率越来越低,那帮老顽固跑过了的也越来越勤快,至此,云溪才算彻底在军营中扎稳了根,再没有人敢因为她年纪小而轻视她,因为她研制了瘟疫的方子被上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军营中的所作所为被传开,医术也渐渐被认可,随之而来的是朝廷对她的封赏,一个没什么卵用的从九品医正的官位,以及若干金银药草。
等她终于能松一口气的时候,已经是年关将近。
天气很冷,豪不夸张地说可以是滴水成冰,风夹杂着沙子刮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大军已经撤入了边城小镇驻扎。云溪一出房门就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对,具体说起来大概就是紧张吧!每个人都如同绷紧的弓弦,联想到关外那帮人的作为,不难猜想,大概又要爆发大规模战事了,毕竟那个种族的人都喜欢不劳而获,年关了,怎么也要抢一些东西过一个好年。
如今这坐边城里面的人,已经死的死逃的逃,没剩下多少了,因为地广人稀,听说朝廷准备迁居一部分来这里,只是具体实施还要时间。
“古词,我要吃羊肉,我们出关抢吧!”小小的少年如同风一般的闯入议事厅,正在研究战事的几个将士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当看清那裹得跟球一样的身影时,想着刚听到的话,面皮都忍不住抽了抽,半年多的时间,在坐的几人或多或少的都受到这个小少年的‘照顾’。
对于他除了无奈就不知道拿什么表情来面对,打不得骂不得,说他两句他都敢哭给你看,关键是人家有真本事,就是一瓶不起眼的药酒也能解决你多年的顽疾,可说起那个中滋味,这一帮铁骨铮铮的汉子能拉着你说个三天三夜的苦水,偏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