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昆仑,昆仑山瀚海八百里,八百里瀚海无人烟,连绵不绝。
十一月的昆仑山玉虚峰已经被大雪封了山,放眼望去一片雪白没有边际。
玉虚峰山腰处,海拔千米左右一架直升机压着低空飞行,两边的机舱门打开各有两个人坐在舱门两边手里拿着望远镜朝下搜寻着。
直升机的驾驶员看着仪表盘上的油表,回头跟后面一个皱着眉头的中年说道“老板,我们最多还能坚持一个小时油就不够用了,三十分钟之后必须要返航了”
中年拧着眉头“嗯”了一声,拍了下旁边拿着望远镜的助理,轻声说道“用心点,好好找,我只是听人描述过大概的位置,应该是在玉虚峰中路左右,多在这边找找”
“明白,老板!”两个手下拿着望远镜,冲着驾驶员打了个手势“往西北方向飞,绕过那个小山头,就只有那边我们没有搜寻过了,飞行高度再往下降低十五米左右,山坡上雪太厚阳光太足,容易产生雪盲还有反光……”
nk的手势,拉了下操纵杆,直升机的机头顿时向下俯冲,然后压着低空朝着玉虚峰西北方飞了过去。
玉虚峰山腰处,海拔两千米左右,一片白雪皑皑中渐渐地出现了个黑点,那是一座道观,占地面积不是很大,除了后院一排厢房一处藏经阁外,前院就只有一处大殿了。
道观中有一穿着长袍的青年正在清扫着昨天下的积雪,忽然听到远处有轰鸣声传来,他眯着眼睛抬起头后,就看见半空中一个黑点由远及近地飞了过来。
“老板,找到了,下方九点钟位置,有建筑群……”
一直拧着眉头的老板连忙接过手下的望远镜,就看见了那座道观,他顿时松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飞过去吧!”
几分钟后,直升机降落到道观外一处平坦的地面上,老板顶着螺旋桨带起的风雪,裹着厚厚的棉服,低着脑袋朝着前方的道观走去,同时跟手下吩咐道“你们原地等着我,不要跟过来了”
道观外,两扇朱红色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已经掉了颜色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
“昆仑观”
此人名叫许荣升,来自于岭南,跋山涉水飞跃雪山千里,专程来到玉虚峰,寻找着他父亲生前曾经跟他讲述过的一个古老道观。
“吱呀”昆仑观大门敞开,青年拎着扫把站在门口看见许荣升后,开口就问道“我家道观山高水远,这个季节又被大雪给封了山,你若不是与我们有旧,想来应该是找不到这个地方”
许荣升略倾着身子,语气稍显恭谨地说道“多年前我父亲来玉虚峰登山朝圣,曾经在观中盘桓过一段时日,那时观内院墙破败,楼阁年久失修,于是家父就让人过来将道观修缮一番,之后道长曾经问过家父要何报酬,家父坦言修缮道观只是心中信仰所致无需报酬,但那道长却并未应允,说昆仑观从不无故受因果,家父就笑谈我别无所求若是许家可以重塑几代前先人的辉煌就可以了,没想到那道长略一思索就点头说了声可以,他就为家父指点了一番,后来临走之时老道人和家父也叮嘱过你许家再起也是有也因果的,若你死后家中有变故,可前来昆仑观寻求帮助……这算是个善缘”
许家曾是岭南本地的名门望族,家中先人里最早曾经官拜岭南岭西两岭总督一职,后来还做过南地最大的盐商,不过在一百多年前战乱时就家道中落了,战乱过后到了九十年代许荣升父亲这一代的时候,因为一个契机许家又重塑了辉煌,短短二十几年间就一跃成为了两岭地区最顶层的商人行列里,其影响力遍布至南洋一带了。
许家的变故是发生在一个星期以前,许荣升的父亲过世了。
那青年“哦”了一声,点头问道“什么变故?”
许荣升说道“先生,家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