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然后组织了这次行动。
尽管没有人跟我解释,但我能想得到,那个从旦猛把恶魔虫带到车盘的人,很可能也是角落里的干尸。旦猛和车盘之间,虽然不算是天涯海角,可是距离也够远的,尤其是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这段距离,足以让古时候的人望而却步。
但干尸还是不辞劳苦,千里迢迢把旦猛的恶魔虫带到车盘,这是为什么?我根本不相信干尸带着恶魔虫是当宠物养的,他百分之百有别的目的,或者说,恶魔虫还有别的作用。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所有的旁支线索完断绝,我不可能知道干尸的真正用意。
然而,我想得到,干尸一定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即便他死了这么多年,但他的意念,应该没有消散。
他很了不起,我猜想,那些趁着月色来到这里的沙狼,所膜拜的对象应该就是干尸。不仅如此,那个教我辨认象雄祭文的人,也端端正正的对干尸行过大礼。
我有点感慨,也有点说不出的凄凉,再厉害的人,终究也敌不过时间。在时间的长河里,谁都会像一粒沙子一样,被越冲越远。
在石壁前站了半天,我才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离开这个空间,顺着原路一直走到了之前下来的地方。
我一边清理陶管里的沙子,一边慢慢的朝上爬。陶管的内壁相当粗糙,只要把沙子弄干净,爬上去也不费多大的劲儿。就这么慢慢的清理,慢慢的爬,最后顺利的爬了出来。
外面的一切也很平静,骆驼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我回头看了看陶管的入口,如果入口就这样一直留在这儿,那么如果真有人无意中走到这里,入口乃至下面的空间就都暴露了。
我很想把陶管的入口给堵上,但是工程量太大,我一个人得耗费很长一段时间。胡杨河故道这边是不毛之地,应该不会有人朝这儿跑,而且,不断弥漫的风沙,迟早会把所有的痕迹部掩埋掉。
我休息了一会儿,带着骆驼离开这里,我坚信,车盘古城就在附近,但是具体在哪个方位,具体还有多远,我推断不出来,只能这样耐着性子慢慢的找。
我希望能找到一片有植被的地方,那样的话就可以按照小毛当时教的办法,给骆驼补充一点水分。但是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放眼望去,到处还都是一片茫茫的尘沙。
这时候,大漠上起风了,风不算大,但是依然卷起了无数的沙粒,我戴上风镜,继续前行。慢慢吞吞的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突然愣住了。
我看见前面二十米远的地方,是那段陶管的入口。最开始的两秒钟,我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两秒钟以后,我一下子回过神,我现在看到的陶管入口,大概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但是我又看到它,就说明这两个来小时的时间,我是无形中绕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出发点。
我有点蒙圈,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前行的时候,会不断的观察指南针,小毛告诉过我,在大漠中迷失方向,是最要命的危险,一旦迷失方向,就等于迷失在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中,能活着走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我一直都按照指南针所指示的方向在走,就算路线有那么一点点偏差,却绝对不可能绕圈子。
此时此刻,我想起了以前在七孔桥做生意,生意冷清的时候跟别的人聊天,听过一些鬼打墙之类的民间传说。
但是,我现在行走的地方不是树林,不是山地,也不是建筑密布之处,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漠。视线可以投射出去很远,绝对不可能因为地理原因而被什么东西给影响。
我只能自认倒霉,带着骆驼继续走。这一次,我特别留意,直接就抱着指南针不撒手,始终沿着指南针所标示出的方向朝前面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只不过在这种没有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