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
我暗中倒抽了口凉气,陆放顶应该没必要说谎,他说他只是个打杂的,或许,他真的就是个打杂的。
连他这种人都只是个打杂的,那么,背后的人,背景该有多深?我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了。
“关于这件事,我只能说这么多。”陆放顶接着说道:“打杂的人,不掌握命运。”
陆放顶这样一来,等于把我后面要问的话全都给堵回来了,不管我再问什么,他可能都会以这个理由来搪塞,或者拒绝回答。我一下子就觉得很没意思,也很没劲。
“在胡杨河故道,你派人给我指引了正确的方向,还让我找到了一些线索,是这样吗?”
“我怕你把该找到的线索遗漏了,不得不让人给你指条明路。”
他这么一说,就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他果然就是小毛的老板。
陆放顶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好像唯恐我找不到线索,千方百计的引着我朝线索那边走。
“你给我指出一条明路,有什么目的?”
“我怕你半途而废。”陆放顶放下手里的烟袋,透过一片氤氲的烟雾,眯着眼睛望向我:“一件事,如果始终没有线索,那么,就要寸步难行了,我不想让你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我心里哭笑不得,陆放顶的每一句回答,都云里雾里,不着边际,听着完全就是一套假大空的说辞。可是等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他说的,好像又很有道理。如果我一直找不到线索,那么除了原地踏步,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我在原地踏步,跟你有什么关系?”
“每个人,都有一条自己要走的路,路很多,但你要相信,自己现在走的这一条,才是应该走的。”
我放弃了询问陆放顶的打算,我可以随便问我想问的问题,因为这是我的自由,但陆放顶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这是他的自由。问来问去,总是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我死心了,从他嘴里,肯定掏不出有用的线索。
“好,你说的话,我暂时信了,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我也眯起了眼睛,透过那片氤氲的烟雾,望着陆放顶:“你,到底是不是陆放顶?”
现在既然确定了,陆放顶就是小毛的老板,那么小毛讲述的塔儿湖那件事,就显得比较重要。当时连小毛都分辨不清楚,活着从水里出来的陆放顶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就更分辨不出来了。
但如果眼前这个陆放顶,在五年前就被调了包,那么他后面所做的事情,大概就跟真正的陆放顶不一样。
陆放顶是在古行混了半辈子的人,精明透顶,我一问,他就猜出来,我已经知道了五年前塔儿湖那边发生的事。同时,他也明白我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陆放顶突然笑了笑,说:“真的假的,你们都分不清楚,但我心里有数。”
我叹了口气,陆放顶这回答,跟没回答一样,可是我还能怎么样,在人家的地盘上,难道逼问他?
“你可以再考虑考虑。”陆放顶走出小屋,对我说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等我死的时候,你还没有考虑好,我二十多年织出来的一张网,可能就要散了。”
我还没有说话,陆放顶沿着环形的走廊,走到了一处灯光能照到的地方。
陆放顶站在那边,无声无息,但是身在灯光的照耀下,下面很快就有人看到了他。陆放顶是绝对的权威,至少在这间破旧的厂房里,他就像是一个无人可以违逆的帝王。
“顶爷。”
下面的人纷纷站起身,七嘴八舌的叫着,不管他们在这儿等了多久,但是看到陆放顶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无条件服从的表情。
一陆顶三元,这句话,可真不是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