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钻进裂缝之前,我有点担心,里面那套排水系统没有人为控制,谁都不知道排水和灌水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如果我们钻进去,排水系统又自动运行,就等于把我们俩给困在里面了。
“不会那么巧吧。”小毛笑了笑:“要是真那样的话,咱们运气就太差了。”
我也觉得排水系统不会很频繁的运行,如果前怕狼后怕虎,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钻进去,顺着刚才走过的路一直走到小毛之前被困住的地方。一到这儿,我们就放慢速度,小毛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走了大概二十多米远,地势低了一些,周围的潮气也非常重。
这里的地下水系很发达,而且水量比较充沛,谁都想象不到,在地表那片荒芜的不毛之地下面,就是这么大的一片水网。
这片隐藏着机关的通道已经走到了头儿,再往前,是一条比较狭窄的路。不知道从哪儿流过来很多水,贴着地面流淌。我们俩走了几步,鞋子就全湿了。
我们又走了走,就感觉脚下的路面不稳,感觉好像踩在下水道的栅栏上面一样。我拿手电朝下照了照,这里的水明显比塔儿湖的水清澈的多,地下水系没有受到任何污染,而且基本不带泥沙,水是完全透明的。
透过大概十厘米深的水,我看见水里好像铺着一个一个的笼子。笼子是铁的,铸造的很粗陋,笼子上面的铁条有大拇指那么粗,我们俩现在等于踩着这些笼子在朝前面走。
很显然,这些笼子已经在水里浸泡了很长很长时间,笼子上那些铁条之间的缝隙比较窄,再加上完全浸没在水中,也看不到笼子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这个情况不怎么正常,我们应该是走在一条小水沟上面的,如果真的为了方便通行的话,用石头或者木头填在水沟里,成本要比铁笼子低的多。塔儿湖这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具备建造冶炼场所的条件,所以,这些铁笼子肯定是在别的地方铸造完毕以后,成批成批运送到这儿的。
我和小毛试着想要拖一个笼子上来,但是笼子可能正好卡在水沟里,卡的非常死,俩人把吃奶的劲儿都给使出来了,还是拖不动。没办法,我们只能朝前走了几步,换一个笼子试试。
这一次,小毛用一根绳子穿过铁笼上面的缝隙,这样方便下手,我站在旁边的铁笼子上,两只手使劲拽着绳子。但是这么一使劲,脚下骤然一空,可能是笼子上面的几根铁条锈的不像样子,被踩断了。
铁条一断,半条腿就陷到了笼子里,小毛赶紧把我给拉上来。
被踩断的这只笼子,明显是松动的,我们俩人合力把它给硬拖了上来。笼子重的要死,一出水,差点把我们都给带到沟里。我们同时用力,把笼子拖到水沟旁边,直到笼子卡在两块石头中间,才算是稳当了。
在光线的映照下,我看见这只笼子里面,有一缕一缕已经辨认不出来的絮状物,缠绕在细密的铁条之间,在这些烂糟糟的絮状物下,一段一段骨头,若隐若现。
我们俩把笼子里的东西都弄了出来,小毛捏着一团絮状物搓了搓,这应该是一团皮毛之类的东西。
笼子里的骨头已经糟腐的不像样子,手一捏就碎成渣了。但是,骨头大体还是完整的,能够辨认出四肢,躯干,还有头颅。
猛然看上去,这些骨头和人骨的形体差不多,不过,整具骨架比较小,而且颅骨的形状和人骨的差距比较大。
“灵长类动物。”小毛看了几眼,说:“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灵长类动物。”
这个时候,我的眼皮子好像突突的跳动了两下,很久之前所做过的噩梦,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从记忆中跳脱出来,浮现于脑海。
那是我刚刚被卷到这个大事件的时候,经常做噩梦,除了会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