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地住过一段时间医院,可是没有用。”
这时候,花二姑哭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甚至没有哭出声音,只是发着呆,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哭的不痛,并不代表不难过。花二姑应该是个比较要强的人,如果不是心伤到了极点,她绝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掉眼泪。
我没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什么,这些事情我不清楚,也没办法去劝。
“他临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什么话?”花二姑泪汪汪的看着我,语气中戚戚苦苦:“有没有?”
“什么都没来得及留......”
“他是......他是真倔啊......”花二姑不知道是不是又被这句话给戳到了痛处,本来已经消减的眼泪,在一起奔涌如泉,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是真服了,不管什么女人,眼泪是致命的杀手锏,看着泪流满面的花二姑,我束手无策,想不出任何办法。
过了最少十分钟,花二姑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原本我跟着花二姑来这儿的时候,很害怕她问我父亲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反倒想问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一辈人的过往,到现在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可是我家的情况不太一样,就从陆放顶跟我说了我爷爷养过一只猴子之后,我就感觉,家族里面的往事,可能隐含着什么。从花二姑此刻的举动来看,她跟我父亲接触的比较多,而且肯定很了解,询问她,可能会得到一些从别人嘴里得不到的信息。
“二姑......”我犹豫着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父亲的?”
“很早了。”花二姑之前对我的态度,反正总是让人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可是一听到我父亲去世的消息后,她的态度就变了,变的很温和:“还差两个月,二十九年。”
我听了就是一晕,因为完全没想到,他们认识的时间会这么久。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根本就没和我提起过他跟花二姑有交情,别的人也没说过,要不是现在花二姑提起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
花二姑比我父亲大一岁,她家里世世代代都做神婆,已经有六七代之久了。花二姑从十来岁开始,就跟着长辈接触这些东西,那时候她还小,不怎么懂。这个职业,不是说干就干,说不干就不干的,如同一把椅子,要么就别做,但坐下去想要站起来,就非常的难。
这里面肯定有很严重的利害关系,花二姑没有明说,我却感觉的到。做这个的人,可能一辈子不会缺钱,时常都有人过来找她办事。可得到的同时,也会失去很多。等花二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迟了,她必须做这一行,一直做到死。
这可能也是她家里好几代都从事这个职业的原因,因为无法急流勇退,只能一辈儿一辈儿的传下去。
花二姑十七八岁的时候,来到了华阳,那时候单纯是为了生计,城里比乡下好混。当时的华阳,古行刚刚开始复苏,还没有正式的交易市场,人们是在私底下进行交流的。古行邪事多,有的人出了事,比如地中海这种情况,就得找人破事。花二姑在华阳呆了一段时间,渐渐闯出了一些名头。
有一次,我父亲带着一个人,急匆匆的找到花二姑,想让帮忙给破事。花二姑正准备动手,我父亲就先跟她说,因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钱,所以,让花二姑先帮忙,事后一定把钱给补上。
花二姑这个行业里,从来就没有赊账这一说,花二姑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随口就说,做这种事,不能赊账。
我父亲当时没有强求,可能也知道,人家的确有这个规矩。所以,他二话不说,背着人转身就走。
等他一走,花二姑就觉得我父亲这个人有点意思,再加上人命关天,她那时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