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遵看着下面二人打情骂俏,眼里划过异色。
“阁下是洛国人氏?”洛国的上层他见过不少,竟是没见过这么个人物。
赤厌晨尚且不清楚宫九歌安排的背景是什么,他见宫九歌脸上不见排斥,回说“是定居洛国不错。”
那离遵“阁下祖上可曾从事官场?”
赤厌晨“不曾,如今也只是开了几间铺子,靠微薄的利润谋生。”
那离遵看着对方身上价值不菲的衣衫,对此事存疑,只是不知是该怀疑对方的职业,还是所谓的微薄利润。
“阁下可有意谋得一官半职?”那离遵话是对着赤厌晨说的,可他视线却放在宫九歌身上,“姝姨的女儿便是孤的妹妹,她若过的不好,本王心里难安。”
这句不等赤厌晨答,宫九歌便说“王上若是承母亲的情,那我就此谢过。我过的很好,除了不见父母下落,其余都好。”
然而那二人的下落,怕是连那离遵都没有头绪。
那离遵说“可惜了,姝姨和宫叔叔突然之间没了下落,便是孤也不知去向。”
宫九歌毫不意外这个答案,神色如常。
“不过,”听他继续道,“孤那里留有不少姝姨之前用过的东西,九歌可要前往一观?”
他深知宫九歌最在意什么,并将把柄牢牢地抓在手里。
果不其然,宫九歌神色一动。那离遵也曾出现在姬忘姝的日记中,确实是条线索没错。
赤厌晨握住身旁人的手,眼含深情,他的声音能让场上的人都听清楚“你千里迢迢找来,多一分线索自然是好事。”
宫九歌挑眉“你想我去?”
赤厌晨否决她的说法“不是想你去,而是陪你去。”
那离遵便是再不情愿,也没有阻拦人夫妻一起的道理。
那离遵“你们成亲多久了?”
宫九歌“记不清了。”
赤厌晨“三年有余。”
宫九歌看了他一眼,时间上来说,三年这个数字确实没有太大偏差。
那离遵似是无意提了句“这么长时间了,你夫妻二人也该要个孩子了吧。”
说起孩子,赤厌晨笑了“孩子已经有了。”
旁观原珂忽然想起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包子,宫九歌也想到了这点上。
“有了?”质疑的是那离遵。
宫九歌迎着三方视线,然后,点头。
“今日王上传召,怕他哭闹便不曾带过来。”孩子是有了,可她也没说是自己生的不是?
那离遵显然是不信的,他甚至由始至终都在质疑这二人所谓的夫妻关系。
次日,宫九歌受邀进了王宫,赤厌晨一起,还特意带上了小包子,那离遵看着心里发堵。
那离遵没想到,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他们竟然真的找了一个孩子来!小包子敏锐地察觉到了敌意,他往赤厌晨怀里缩了缩。
“这孩子还真是可爱的紧,”那离遵说,“叫什么名字?”
脸都没露,怎么看出来可爱的?
宫九歌“包子。”
那离遵?
小包子
赤厌晨笑说“就叫包子。”
那离遵“还不清楚阁下名讳。”孩子是随爹姓的吧,是什么样的姓氏才能驾驭得了这个名字?
“无名小卒,入不了王上的耳。”
赤厌晨这个名字,在这片大陆说出来都是大忌,但是他又不想用别的称呼。
姬忘姝的住处保存的极好,物件虽早已陈旧,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像是住在这里的人随时都会回来一般。
“姝姨和宫叔叔虽是夫妻,二人却相聚甚少。孤那时年幼,尚且不懂。宫叔叔每日晚归,姝姨总会盛装相迎,明明往日随性撒野,偏偏在那个时候点脂上唇。想来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