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那‘生身父母’几钱,你说,还会有人追究此事吗?嗯?”
安邢死死掐着手,想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才是正事儿。”
听她这么说,安邢冷笑“回答完了,然后呢?让你们卸磨杀驴吗?”
“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准确,”宫九歌见他变脸,出言安慰了几句,“别这么消极,人固有一死,死前奢靡尽享,和酷刑不离,你喜欢哪个?”
安邢被她气笑了。
宫九歌“想通就好,先说,你是什么时候成的王铁蛋?”
安邢半晌没有言语,宫九歌坐在椅子上,拿过绢布擦了擦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个多月前。”安邢回答的不甘不愿。
比她来枉城还早?宫九歌指尖轻点,每一声都敲在安邢吊着的心上。
“忘了说了,”宫九歌补充,“若是被我查出来你在说谎,那么后果……”
安邢咬牙“知道了。”
“不改,一个多月前,具体什么时间我忘了。”孩子话说的恶狠狠的,但是配上这幅营养不良的可怜模样,没有半点杀伤力。
宫九歌“之前发烧是因为什么?”
安邢“着凉了。”话音一落,他的膝盖忽然剧痛。安邢一时难以忍受喊了出来。
“啊!”
孩童的身体失了平衡,狼狈地趴在地上。
宫九歌“我要是你,就不会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说谎。”
“是实验,”安邢强忍疼痛,说,“用药来让正常人出现高烧症状,实则是疏调肌理,让躯体更加健康,方便寄居。”
寄居?你们当自己是寄居蟹吗!
“一个多月前?”宫九歌似笑非笑重复他之前的话。
若真如对方所说,他应该是在发烧之后寄居的才是啊,又怎么会是一个多月前!
“是真的,”安邢在腿如同断裂的折磨中,解释说,“你们前不久见的那次,是我第二次服药!”
随着他解释完,腿部的疼痛感竟然消退了。
安邢虽然不疼了,但是却心中惊疑,对方一个看不出修为的,竟然有如此手段。
宫九歌“二次服药?”
孩童的躯体受不了疼,旁人尚且能忍的伤,孩子却是承受不得。安邢只能不甘不愿地解释。
“王铁蛋的爹娘不给他饭吃,他就饿死了。”当然,饿死的当儿,他匆匆吃了药。
这个理由宫九歌断然没想到。
“我成王铁蛋的时候就烧过一场,他爹娘没请人看病,自己撑了过来。所以我第二次服药,他们才漠不关心。”
当然,可能他们压根就不会上心。
宫九歌“普通鬼灵没有神志,有的甚至只能寄居于尸体。你是怎么回事?”
安邢冷冷道“鬼灵也是人死后所化,谁说没有神志?”
宫九歌……
安邢问“你说的没有神志的是些什么东西?”他谨慎地看着她,生怕对方再次对他用刑,那种剔骨之痛,他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宫九歌将赤厌晨提过的讯息整理了一番说出来,安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种的应该是刚刚变成鬼灵的,意识不清,执念过重。”
宫九歌抓住他话里的重点“刚刚变成?”
意识到对方对这一块儿可能不怎么清楚,安邢眼中闪过一道光。
“没错,大部分鬼灵都是这样,也一直都是持续这种状态——啊——”凄惨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路过的飞鸟都被惊了一惊。
安邢颤抖着趴在地上,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浸的湿透。他面黄肌瘦的脸上不见半点血色,下唇却被他咬出了血。
宫九歌“忘了说了,你有没有撒谎,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