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
宫九歌也在想这个问题,再则,如果眼前这个是铃铃,那外面的那个,近日来一直呆在她身边的人,又是谁?
地上的人还昏迷不醒着,宫九歌确认过人只是晕着后,让阿季将人带上随后,她走前面来找出口。
木系贡源阵没撑多久光芒便黯淡下来,好在这一块位置像是喝饱了水,没有即刻萎缩回去,让他们有活动的空间。
“这边走。”宫九歌在前面带路。法阵有法阵的走法,纵然不是深谙其道,她也是颇有研究。对于一个路痴而言,这是最后的倔强。
宫九歌越往前走,脚步越重,不是身上负重那般的沉重感,而是走了太久,身体机能的疲惫无力。短短的几步,如同迈过了几个春秋。
“你们……”宫九歌本想问问身后的人累不累,回头之后才发现,阿季不知何时不在她身后了。
一眼望到头的距离,人在眼皮子底下没了。宫九歌心里道了句活见鬼。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两个人在交谈。莫不是铃铃醒了,在和阿季说话?宫九歌循着声音过去。
越靠近声源,宫九歌越发现反常之处。这是她先前绘制贡源阵的地方,而法阵的位置上多了两道人影,一男一女,却不是铃铃和阿季。
“你真的要这么做?你要想清楚,就算是成功了,你回去后记忆全无,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男子的声音耳熟,耳熟到宫九歌不敢认。这是她几次幻境中,属于她父亲宫铭的独有声线。
而与他交流的女子背对着宫九歌,一时间没能确认其身份。直到对方开了口
“父亲放心,九歌心里有数。”
宫九歌瞳孔一缩,接着一股寒凉的气息顺着背脊传遍全身各处,血液都仿佛凝固。
什么意思,回去?回哪儿?又是要改变什么?
很快,“九歌”出言解惑了
“是我的错,对无双上心太少,才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无双?和赫无双又有什么关系?
宫铭显然不想女儿担下这件事,摇了摇头说“我并不愿意看你们走到一起,之前尚可,现在的他暴戾无常,你在他身边一个不称意,万一他对你动了手……”
“九歌”笑了一声,截下父亲的话,她嘴角含着几分苦涩“谁都有资格对他怨恨不满,但是我不能。父亲,本来不该这样的,若我能早一步扳倒神王阁,这些都不会发生。”
宫铭见她心意已决,终究是不愿再劝。
“可是你回到过去后,记忆与那时一般无二,又该如何是好?”
“九歌”说“还要借用父亲和母亲的经历一用才是。等到‘我’去了宫家寻人,便安插一条枉城的线索进来,到时候实验品们有了动作,定会提醒到‘我’,顺带着神王阁也跑不了。”
“当然,为防止意外,九歌会在枉城外设一法阵,此阵只对本人有效用,还能与父亲留下的阵相辅相成。这个阵,会提醒‘我’的。”
“那些实验品,”宫铭叹了口气,说,“虽是被利用有之,可到底也是因为贪心不足。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父亲都不会干涉。”
“九歌”满意这个答案,似乎她早先便有过这想法一般。
“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作为一个父亲,他不愿意看女儿跳火坑,但是作为这个大陆的一员,这却是眼下最可取之策。
对话落入尾声,宫九歌看着两个虚幻的人影各行一方,渐渐化作虚无。
原来,这个大阵是她的手笔,只会对她本人有效!
视线对焦,一只粗糙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试探地叫了声“主子?”是阿季。
宫九歌回神,发现他们还在原地,铃铃也醒了过来,声音沙哑唤了一声“主子”。
宫九歌将刚刚的念头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