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来找我。”
寅见他这么叫对方没生气,心情大好,他笑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关于此阵牵扯过多,不单是我一人的事,不好自己做决定说给人听。”
宫九歌没作声。寅当人是生气了,又好生说了几句。等到最后寅要离开的时候,宫九歌忽然开口
“虽察觉不了用处,但是万某感觉此阵乃大凶,若是能置身事外,于常人而言也是大幸!”
寅脚步一顿,接着他面上溢出几分笑意“谢过子矜好意了。”
宫九歌看她走远,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白瓷的质地衬着她的手指白皙纤长。她真的是好意提醒吗?未必。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实验品们是一定要确认法阵的位置的。想死的找到法阵结束生命,不想死的找到法阵阻止运行或是摧毁破解,至少在部分人的目的暴露前,他们的方向都是一致的。找到法阵的下一步,便是找阵源,而宫九歌作为半个阵源,不搅浑这滩水,又怎么愿意退出舞台。
目前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实验品们并不精通法阵,他们对法阵的了解,怕是还只停留在“摧毁阵源便能结束法阵”这片面的理论上,若是想拿下这法阵,免不得又要和楚惊凰合作。
结果现在,冒出来一个“略懂”法阵的“万护法”要与他们联手,便是知道这其中有些不可言说,可实验品们到了这份上,已经没了退路。一个是面上无害的合作者,另一个是长期压迫,每次都要扒他们一层皮下来的上位者。实验品们会选谁一起?
宫九歌的刻意示好已经让他们心里的天秤歪了。
试想,一个从不曾与你结过仇,目前还相处挺好的人,和一个处处威胁,每次都让你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你更愿意帮哪边?不报复后者已经是无能为力后的妥协了!
宫九歌等了没几天,等来一份邀请函,是寅差人送来给她的。宫九歌指尖夹着这封书信,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告诉几位主事,”宫九歌将赏银递到送信人手里,“本护法定会准时赴约。”
宫九歌如期而至,到场之后发现六位主事只来了四位,不见甲和子。前者不知道是为什么,至于后者,宫九歌后知后觉想起来,阿子被她带出去后不知安顿到了哪儿,看这情况应该是还没回来。
“子矜,”寅起身相迎,“快过来坐下。”
辛笑道“万护法果然准时。”
卯没说话,倒是己多打量了面前这个与传言不符的万护法几眼。
“几位主事相邀,万某怎敢来迟。”宫九歌客套几句落座。
到底是挂着“主事”的名,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其他都可圈可点,宫九歌在西山呆了一段时间,也是被那里的拮据给磨得没脾气了。
“万护法怎么不动筷,”己柔声问说,“可是这里的菜色不合胃口?”
宫九歌听到这话,笑着摇头“并非如此,反而是太合胃口了。”
己不解“那为何……”
宫九歌解释说“只是万某被贬西山多日,风餐露宿,能充饥便是万幸,此番见到这些菜色,竟是不敢动筷了,生怕这顿吃好了,后面的吃食入不了口。”
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
己看了辛一眼,见辛嬉皮笑脸道“万护法哪里话,你若是喜欢吃这些,一声命令下去,谁敢阳奉阴违。”
宫九歌故作丧气“今时不同往日!”
“你若是喜欢,”寅说,“我便每日送去给你,”他眼里带着几分柔情,俊秀的面容多了分如玉一般的温和。
“风雨无阻。”他说。
辛心里讶异,连带着卯都看了过来,不明所以。
宫九歌淡淡地笑了“无功不受禄,几位主事客气了。”
卯出言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万护法懂阵?”
宫九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