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倒是想不清楚!”
卯说完这几句要走,却听宫九歌再度叫住他:“不知道卯主事手里那几个俘虏,打算用来做什么?”
卯脸上逐渐浮出困惑的表情:“你是如何得知?”
宫九歌笑而不语。
卯逐渐意识到了什么:“你安排了内应?!”
宫九歌说:“总归是有自己的路子,卯主事不妨先回答我的问题。”
卯神色复杂看着面前的人,对方的消息来源比他想象的要广,也更要棘手。
“没什么用,”卯说,“不过是提前断了他们坏事的可能。”
听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宫九歌不置可否,须臾,她又想起来什么,问道:“那,辛知道我在神王阁这件事么?”
这问题乍一听起来就像是在说笑,不说实验品们的目的是相同的,便是现在辛在神王阁的地位,除非是刻意瞒过他。但是就冲瞒这点,根本没理由啊!
偏偏宫九歌问了,而卯的反应也出人意料,他瞳孔蓦的收紧,声音不自觉提升:“知不知晓有区别吗?”
看来是不知道啊!宫九歌轻轻笑了声:“说来挺奇怪的,你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是一样的吧?偏偏内部还搞分裂,生怕别人抓不到把柄似的。”
卯的表情有点奇怪,这让宫九歌心里的困惑不断加深。等等,这些个不会连最终目的都不一样吧!
宫九歌突然想起来,实验品们的目的是找到阵源,重启法阵。她已经知道了这法阵的效用,法阵重启能摧毁实验品,结束生命,彻底了结实验品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但是,如果还有那么几个人,不想死呢?
比如现如今在神王阁权力滔天的辛,以及立场不明的寅,这二人绝对不是愿意就这样赴死的角色。不说副作用,就是寿命不尽这一点都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况且那腐烂的副作用已经被他们给暂时控制住了。
宫九歌一直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但是事情到了嘴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将这问题短暂地抛到脑后,然后问卯说:“你们集齐了阵源,打算找谁来启用法阵?”
卯自然无可奉告,他说:“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他衣袖挥动间不经意露出来一截手腕,上面露出棕褐色的痕迹,颜色很浅,看着像胎记,但宫九歌知道那是尸斑。
等等!
宫九歌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在哪儿了,就是这些实验品,他们的腐烂程度。按理说,越往后的实验品越趋向完美,像阿子,虽说有药物辅助,但是阿子平日里压根没有半点异样,便是不经意间露出的皮肤也是光滑无暇的,卯这程度也算不上重,但是,介于实验品后期的卯为何会有腐烂的症状?
之前他们口口声声说的是实验品后遗症,宫九歌当时没怀疑,但是回想起这次被困在枉城城主府,那个法阵来自楚惊凰,亦或是朝渺的手笔,以人的血肉为核心来贡源法阵,这是她在苏止棘那儿绝对不会见到的场景。
人在离开法阵不久便会被吸干,如果等物置换的话,应该是拿人取代了金木水火土的本源,只是当中的细微不同触及到了宫九歌的知识盲点,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但是,如果将她之前的想法转换一下,比如,他们想要通过法阵来结束腐烂的苦楚,那,造成这苦楚的源头又是什么?
如果完整的实验品是阵源,而他们又想找到阵源,放在台面上的理由是启用法阵,终结生命,那,其余人的目的呢?实验品当中真正说得上话的人呢?
而且,要是造就他们痛苦的,本身就是法阵呢!
结束一个法阵很容易,就像是个漂亮精美的瓷器,成形上釉步步小心,可要打碎它,只需要一个稚儿轻轻一推。这阵源,便是那足以摔碎瓷器的高度,只要够得着,摧毁易如反掌。眼下阵源已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