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厌晨见她久久不言语,以为是自己话说中了,但是宫九歌轻描淡写的谈论自己的生死是真的激怒了他,因此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哄她。
宫九歌口嗨习惯了,若是平时,听她说话的人定会翻个白眼,再回一句“谁会留情,骨灰都给你扬喽”,但是眼下听她说话的是赤厌晨,这事儿就算办砸了。
宫九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接着轻轻呼出一口气:“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赤厌晨没说话。
宫九歌:“所以能把你知道的关于鬼灵的事告诉我吗?”
赤厌晨:…………
赤厌晨真的是被她气狠了,直接将人从自己腿上抱起来往床上一扔,扭头走了。
宫九歌:?
宫九歌在人夺门而出之际试图叫住他:“等等,不想聊这个我们能换个话题啊,来说说楚昭昭怎么样?”
“哐当”一声巨响,门受力阖了回去,但是没关上,反弹留下的缝隙。
宫九歌轻轻咬着舌尖,很快松开后嘀咕一声:“真生气了?”
赤厌晨这边的行程很快安排了下来,不过和他先前料想的随行不同,此行是他为主导。虽说还在气头上,一连几天没给人个好脸色(并没有),赤厌晨还是去征求了宫九歌的意见,问她要不要一起。
宫九歌之前就就此事权衡利弊过,眼下直接给了答案。
赤厌晨说:“想去就去,不用顾忌有的没的,而且楚家主还在,我这边一走你直接对上他的可能性极大。”
宫九歌摇头:“哪有出去谈个事儿还携家带口的,再说留琢琢一个我也不放心。”
赤厌晨:“那你就放心我一个了?”
宫九歌愣怔,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什么?”
赤厌晨没能再把这话说第二遍,扭头广袖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一半,赤厌晨忽然顿悟这段时间以来生闷气的只有自己,某人没人去缠她,指不定心里多高兴呢!
想通这一点的赤厌晨在宫九歌莫名其妙的视线中退了回来。
宫九歌:“?”
赤厌晨在她脸上重重嘬了一口,留下一个明显的红印。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多加小心。”
宫九歌顶着一张印着红痕的脸,在对方炯炯的目光中点头。
赤厌晨:“我把十四留给你,有事和他商量。”
宫九歌仰起头,奇怪道:“你不带十四带谁去?”
赤厌晨不想说,但是在宫九歌的再三坚持,不依不饶(宫九歌:?)下,他还是说了:“楚惊凰。”
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的宫九歌乍一听到还有些思维跳跃:“说起来,我听说你们关系不错?”
赤厌晨:“缥缈过来的哪几个关系不好?”
宫九歌想也是,但是“楚惊凰”这个名字给她的记忆太过深刻了,总能让她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你有分寸就好,”人当前还没什么问题,宫九歌不好说什么,“不过在外多注意,注意别人,也注意——自己人。”
得知了赤厌晨明日要离开,恰逢楚家主给了新命令下来,楚昭昭早早驱车赶来。赤厌晨知道消息后冷笑,他这还没走呢,就找上门来了!
楚昭昭来的不是时候不招人待见,连宫九歌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安排在了一个偏远的厢房。心里默念几遍人明天就要走了就要走了,她不生气不生气。
楚昭昭平静下来后出门溜达,自从这片区域被划给赤厌晨后她还没来过呢!走了一大圈下来,身后的人跟个影子似的寸步不离,楚昭昭逛得也无趣正要原路返回,却见前面的亭子里有道挺拔的影子。
本来没什么好注意的,但是看背影,隐约感觉在哪里见过。
啊,想起来了,那只花灯!
楚昭昭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