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往宫九歌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谨慎地问了她的意见。
“这位姑娘若是没意见,那自然是没问题。”老板这般道。
宫九歌没说话,男子局促地看向她,乔青榴欲言又止。先前过来相邀拼桌的护卫吐槽了句
“刚刚少主好意拼桌不肯,这事儿要是点头了,说出去就像是特意给人吃剩菜似的。”完事儿了还要感谢老板是不是?
宫九歌倒是没想到宫余安排给她的护卫这般地实诚,大实话张嘴就来。
那兄妹慌了,满头大汗地想要解释“没,我们没那个意思。”
宫九歌自然看得出来他们没那个意思,这二人都要把“涉世未深”四个字写脸上了。事情以宫九歌表态结束,兄妹二人红着脸将菜留了下来。
“酒楼每月平均盈利多少?”宫九歌叫住清理桌面的老板,开口问询。
老板目光疑惑看着她。
宫九歌拿出宫余给她的凭证,护卫在旁说道“这是少东家。”
老板惊讶地看着她,宫家主族的人他大多见过,眼前这位是……
宫九歌“宫铭是我的父亲,我叫宫九歌。”
宫家找回少主一事在都城里不是秘密,老板没想到他这就见到了。
“见过少东家。”
没有多余的话,二人的交流无缝衔接步入正题。
“在东家……家主失踪后,二爷接收了东城里的大部分商铺,这间酒楼家主当时用心不少,二爷他,并不是很看重这些,在酒楼的维护经营方面也不上心,还带走了当时酒楼里的厨子。”老板说起往事唏嘘。
换了个厨子,酒楼就算是废了一半。
宫余爱财,又怎么会对这样一个聚宝盆弃之不用。想来是他二哥看重的东西,他拿在手里,心里膈应。宫九歌这般想着。
老板说起厨师,想起刚刚那两道菜色,小心翼翼地问
“少东家可是不满意这菜色?”这话问也是白问。
宫九歌点头,对此事并不避讳“若是没了当初的本事,也就不必留着当年的招牌了。”
老板连连称是。可是这些事,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宫九歌知道他的顾虑,说“叔父将父亲的酒楼交由我打理,那势必得做个章程出来,该怎么做是我们的事,如有力不能及,我会向叔父求助。”
有了她这些话作保,老板也就放心了。
酒楼常年失修,平日里也鲜少打理,二楼以上的楼层覆着厚厚的灰,后院的亭台楼阁也因为没人维护,荒草丛生的架势和宫九歌先前的院子有的一拼。这感觉就像是一件精贵的古董,在识货的人手里百般爱戴,有一天,这个人不见了,古董被人弃置门外,风吹雨打,当有人再次注意到它的时候,价值连城的古董已经成了黄土一捧。
不过就算是黄土,宫九歌也要捏出个形来。
“这间酒楼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理?都没找个跑堂的?”
老板搓了搓手,说“回少东家的话,我就是当初的跑堂的——前老板是我的父亲,早些年过世了,店内又一直没什么客人,我就一个人照管了。”
二十多年前东城闹灾荒,饿死不少人,老板的爹运气好,遇到了宫家主宫铭,给他在酒楼安排了活计,让他养活了他们一家子人。老板讲起这些事的时候,眼里含着感激之色。
宫九歌想问一些有关她父亲的过往,只是眼角余光看到宫余安排给她的人的时候,放弃了这个念头。
“老板可知道,城里有谁擅长修缮园林?”这后院可不能废了。
老板这这座城里呆了几十年,这问题他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西城黎家。”
西城黎家,祖上工匠出身,修缮造木发家,在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