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过是睡了个觉,起来就发现往常的位置被个不明生物给占了,它亮起爪子,毫不犹豫地朝这个抢了它位置的小怪物面门而去。
索性宫九歌手疾眼快,一把将一白拎了起来。
“别闹。”轻轻两个字,却丝毫没有怪罪一白的意思。
阿夏到底年轻气盛,忍不住说“你就算再怎么喜欢这只畜生,也不能看着它伤了你的孩子啊!”
宫九歌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这不是没伤到?”况且伤不伤的了还不一定。
二人对宫九歌仅有的好感已经被这三言两句磨干净了,再加上昨晚她们没睡好,那窄小的环境现在想起来都是噩梦。她们把这些都算到了宫九歌头上。
再看不惯也要忍着,这对姐妹花互相安慰。
直到到了吃饭的地方,宫九歌看了菜单,颇为吝啬的点了两道最便宜的菜,主食则是冷硬的杂面窝窝头。
枉城缺水,菜蔬一类极其罕见,荤肉反而平常。油腻且难以下咽的早餐将阿夏的理智压得粉碎。
阿塔也不赞同地说“姑娘,我们怎么吃倒是无所谓,但是给孩子早上吃这些是不是不太好?”她指着对方臂弯里的孩子。
“他不吃。”宫九歌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将面前的一道肉菜都划给了一白。一白两口便解决完了一大块肉。
阿塔阿夏连油腻冷硬的早餐也没了,阿夏强忍掀桌的。
“阿塔,我去趟茅房。”她连看宫九歌一眼的想法都没了。
这个理由,便是阿塔也不好阻拦,只能先让她出去。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回来,阿塔和宫九歌说了一声,也出去了。
宫九歌将手里的窝窝头也一并给了一白。她怀里抱着没有生命波动却像个活人的小包子,单手托着下巴,看着那对姐妹花出去的方向,她唇角颇为愉悦地上扬。
“阵源的波动,是有人找到了阵源!”原珂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将这一消息告诉面前的人。
斗篷男子倒是冷静的很“只是确定了方位就让你这么高兴?”
原珂闻言,阴恻恻地笑了“那当然了,你可知道那方位所指是哪?”
斗篷男人听他话里有音,某个猜想浮现。
原珂的答案没让对方失望“就是宫铭当年的住处!”
斗篷男人问“当年你们掘地三尺也没找到的东西,这就自己出来了?”
原珂“你怕是不知道,宫铭的女儿这几天就住在那间破院里。也难怪,向他这种做事留一手的人,怎么会不留下些线索。”
斗篷男人“既然找到了阵源,那就把东西取回来,只是这次,别再打草惊蛇。”
宫九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回来,知道她这次是把人刺激狠了,索性直接抱着孩子和一白离开。
她的模样吸引人,手里的东西则更让人注意。
小包子外面裹着素色的棉布,乖乖地窝在她怀里,一白吃饱了,也不打算在找这小东西的事,那比雪还要亮上几分的皮毛散发着光泽。
“闺女,你那只猫卖不卖啊!”路边有个屠夫磨着刀,笑呵呵地问说。
一白瞬间炸毛,直到宫九歌回绝对方方才乖顺下来。
屠夫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收回视线,随口感慨了句“可惜了这皮子。”
宫九歌失笑,伸手揉了揉一白的耳朵,说“听到了?再胡来就卖了你。”
一白还没来得及委屈撒娇,小包子忽然将脸露出来“卖了。”然后又飞快地把自己缩了回去。
一白很想亮爪子。
她住的地方偏,快到自己的住处时已经看不到路人了。
宫九歌推开院门,鼻尖忽然钻入一股血腥味,往常的经验让她几乎是瞬间就判断出来。伤势不重,受伤时间两刻钟间,人数控制在两人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