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处裸露出来,包括眼睛的部位。
宫九歌很怀疑对方能不能视物。
丙也知道自己的情况,面前的人没有失态多少让她心里生了波澜。
“还进来吗?”丙开口问。
宫九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丙挪动身体,让开了进来的路。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本能地抗拒,宫九歌此时竟然还有心思想,原来生理真的能抗拒的了心理。
丙见她进来,心理愈发惊惑。她这副模样以来,与她亲近的人都不愿意靠的太近。这人什么来头?
“你,也是实验品?”想来只有实验品才会被安排住在这里。
宫九歌“他们说是。”
丙点头,多少猜的到对方口中的“他们”是在说谁。
“我是丙,你怎么称呼?”
宫九歌“戌。”
听到这个字,丙动了动,宫九歌看她的动作幅度,对方应该是在抬头看她。
“难怪这么漂亮。”丙说了这样一句。
宫九歌竟然真的能看得见?
丙“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她想知道,是有多重要的事能让对方在她这里呆这么久。
宫九歌说“我想知道,爹娘的消息。”
丙畸形的身体挪动,她抬起手臂,想要把梳妆台上放着的东西拿起来。身体肢节间的空隙暴露在外,一块块细小的东西掉下来。
宫九歌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倒是丙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解释说
“再不处理一下,我就该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嗯,这是拿火烤过的,没那么容易生蛆。”
她这话说的风淡云轻,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便是被烧干净,也好过被那些小家伙吃完。”
宫九歌听到这番话,从此刻打心底里佩服起面前的人。本来无法面对自身情况而选择死亡,没想到没能成功,还变成这个鬼样子。
宫九歌自认如果是她自己的话,绝对做不到这么心平气和。
丙将东西取给她“这是阿娘留下的东西。”是一只竹蟋蟀,留存多年早已干枯发黄,但外形上没有明显磨损,看得出来它的主人细心,把东西保存的很好。
“这是我不恨他的理由,”丙语气平静说,“我存了死志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恨吗?当然恨啊,但是我又该恨谁?”
宫九歌听着这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丙却停下了话题“我这副样子已经两年多了,已经习惯了。”
“阿爹阿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将我们创造出来,在这之后,他们也对我等尽到了责任。阿娘教我们习字,阿爹偶尔会下厨,会在菜肴上放一朵小雏菊。”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是那个合格的容器该多好。”
“这样,阿爹和阿娘的爱,就都属于我了。”
“天有不测风云啊。”
“阿爹阿娘还是走了,留下烂摊子走了。”
“你想知道他们的去向是吗?”
宫九歌听着这一番话,后知后觉地点头“他们为什么会走?”
丙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在笑。她阴恻恻地说
“因为,有人不自量力,要把我只敢想的,变成真的。”
宫九歌从丙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只干枯的竹蟋蟀。丙的最后一句话在她耳边回响。
“物归原主。戌,这个名字可不适合你呢。”一句物归原主拆穿宫九歌的伪装。
她竟仅凭一面之缘,变得知了她的身份。宫九歌看着留存多年却依旧完好的竹蟋蟀,细细琢磨丙的那句理由。
她的父母为什么会离开此处?
她想,如果她是合格的容器。
有人也这么想,并且试图将其变成真的。
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