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概走了约二十分钟,伴随着前方跳跃的火光越来越亮,眼前也豁然开朗,一个硕大空间就突兀的出现在面前。
这是一间面积至少在五百平以上的长方形空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类似于石洞的简陋,反而显得井井有条。
地面以及墙面都用水泥均匀的涂抹,平整异常,就像是地面上常见的房舍内部。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想象会有人在深入地底极深处,修建如此规模的牢房。
对我来说说,牢房的作用很单一,无非就是关押犯人,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它别的用途,更不明白为何要修建的如此考究。
墙壁上依然插着不断跳跃着火苗的火把,只是比起刚才的圆形广场上更为密集,将整座监牢映衬的亮如白昼。
在火光的映照下,我看见这房间中间是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两边则是整整齐齐的一排排笼子。
对,那并不是监狱里常见的,那种被固定在地面上的铁牢房,而是底部带着滑轮的铁笼,就跟马戏团里装载和运送动物的一模一样。
放眼望去,这些铁笼足足有不下几十个,每只铁笼里都关着一个人。笼子密密麻麻,一个紧挨着另一个,笼门上挂着黑色的大铁锁,直给人一种后背发凉的阴森感。
见我们进去,那些铁笼中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我看到这些被关押的人个个衣衫褴褛,貌似都是男的。所有的人都是瘫坐或者躺在铁笼里,没有人喊叫,没有人求我们帮忙,甚至没有人看我们一眼。
他们空洞的眼窝直视着前方,口中似乎念念有词,有些浑浊的涎水顺着嘴角的溢下来,显然不是正常人的状态。
长期被囚禁的犯人,出现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也不算什么稀奇,但所有人的状态都是一模一样,这放在哪里都说不通,不由让人惊恐。
迈克尔跟朱赫、安娜开始分头寻找他们那位被囚禁的密探,堂觉担心着妻儿,也开始挨个铁笼搜寻他们母子的下落。
我细看这些被关押的人,才发现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子。
其中亚洲人,尤其是东南亚地区的面孔多一些,还有一些则是典型的欧美人,甚至还有黑人兄弟。
他们虽然肤色、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脸上也毫无生气可言,但年纪最大的应该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之前堂觉告诉过我们,他说侍女教地牢里关押的大部分都是瘾君子,说白了就是西毒成瘾的人。
但他还说自己虽然知道通往地牢的路,却一直被瑕颂禁止进入,所以这瘾君子之言很可能就是道听途说。
侍女教不是戒毒所,更不是什么社会福利机构,囚禁西毒者根本没有意义。
反而是之前与我们交手的雇佣兵,就是侍女教的爪牙,十个里面八个手臂上都有针孔,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那才是如假包换的瘾君子。
再说这些犯人都太年轻了,尽管个个都神情呆滞,却难掩身上的丝丝稚气。他们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刚刚毕业走向社会的大学生,实在是让人无法跟西毒者联系在一起。
这些关押他们的铁笼同样显得诡异重重。那些笼子下方的轱辘看上去像是不锈钢的,被保养的很好,很明显是经常推动的结果。
除了这所地牢之外,他们会被推到哪里去?又是去干什么呢?
我走到一座铁笼跟前,这笼子里关着一个看上去眉清目秀,像是中国人模样的小伙子。我敲了敲那只关住笼门的铁锁,试图跟他说说话。
他流着口水,目光呆滞,完全没有反应,换一个,还是一样。
对于我和胖子,这些被关押的犯人毫无反应,但那边厢的安娜,却很快就引起了骚动。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引发无数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些犯人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