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来。”秦轲的脸色少有的难看,与蔡琰擦身而过缓缓走出了巷子。
“又把我丢下了。”蔡琰咕哝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高高的院墙,一只手摸着腰间的那块令牌,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要我等在此处不要走动?可笑可笑,这样矮的墙垛子,哪能拦得住本姑娘?”
日落之后的城东依旧繁华喧闹,因为这一次荆吴军凯旋而归,四处都还挂着彩灯红绸,有那么一刻,秦轲以为自己回到了定安城的灯会上。
不过很快,他看到了前方有一处挂起的灯笼与大多数百姓家的都不同,脚下步伐加快,他走进了城东繁华地段的龙虎街,整条街锣鼓喧天,酒气冲天,一场大寿的流水席才刚刚拉开帷幕。
今日是城东双刹帮帮主的六十大寿。
秦轲站在街道对面,看着那大红匾额和门庭若市的朱红大门,心中觉得分外讽刺。
这个双刹帮在两年前还只是个破落的小帮派,帮众大多不过是脚夫苦力出身,之所以能在如今异军突起,与当初的鱼龙帮倒台关系甚大。
和高易水交往久了,秦轲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山里出来的穷小子了,而且他读过不少书,见识过不少阴谋阳谋,自然不可能还对官场的事情一窍不通。
鱼龙帮没了,官府肯定得扶持一个新的帮派,重新补上这个空缺,对于官府而言,江湖帮派看似与他们并行且互不干涉,然则是那些有些力气或者武功的人不错的去处,毕竟不可能人人都想为官府效力,而入了帮派,这些人相应地要遵守帮派的规矩,城中便少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小贼、身怀绝技的恶霸……
秦轲攥着菩萨剑的剑柄,他并不在乎眼前的这个双刹帮。
他迈开脚步,逐渐靠近了那块匾额,可一旁家丁殷勤的那句“大人,看看您的请柬”根本没有入他的耳,显得模糊不清。
请柬他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他的请柬与旁人不同。
随着一声砰然巨响,那块看起来全新的匾额顿时咔嚓断裂成两截,重重地坠落在地上,震得周围人四处逃窜。
菩萨剑沉重的剑鞘几乎像一把重锤,在秦轲刻意加力的投掷之下,即便铸铁的匾额也得砸出几道裂缝。
而后秦轲接住了落下来的菩萨剑,动作行云流水,潇洒不羁,就这么单枪匹马地跨过了门槛,一时间院落里响起了无数的痛呼声与惊叫声。
从墨家回来之后,他已经稳稳地踏进了小宗师境界,放在江湖上也应该算个上流高手了。
何况,菩萨剑在手,风雷在身,他自信只要不遇上像曾舆、哲别格,程双斧那样的小宗师佼佼者,即便如公输察那样水准的小宗师,也不再会是他的对手。
自然他这一路势如破竹,菩萨剑还不曾出鞘,仅仅靠着钝重的剑鞘就已经砸得那些所谓的“江湖高手”七荤八素。
“你是谁!”眼见这样一位杀神如此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流水席上的宾客也随之大乱,双刹帮正在与宾客大碗喝酒的双鹿堂主一把操起了流星锤,却一下子愣在当场没敢挥出,只望着秦轲一身还没来得及卸下的黑色甲胄,瞳孔微缩。
军中的高手?
双鹿堂堂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知道面前这位绝非善类,可他们双刹帮又是什么地方没打点妥当,惹上了这样一位麻烦人物?
从这气势和出手的速度……至少该是一位快要破三境的修行者吧?
“宁馨在哪里。”与双鹿堂堂主不同,秦轲心无旁骛,有的只是一股子决然和冷厉。
儿时失去至亲,少时师父远去,因此现在的他对于每一份感情都十分珍视,哪怕他与宁馨只是近乎于萍水相逢般的短暂相处,却已经成为了他回忆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宁馨?”双鹿堂堂主微微一怔,眼神有些茫然。
但秦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