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通体银白,其上刻画着玄奥纹路,全长三尺九寸,造型古朴的长剑,随着剑吟声响起,变化做一道银白色的流光,分化出上百道同样的流光,将张瑞等十人,包括他们的坐骑和那一架只用来装行礼的马车都庇护在内。
飞剑,满天的飞剑,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而圆圈的中央,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隔离区,左右两侧破空而来的箭雨,密集而又迅猛的箭雨,全部被漫天的飞剑挡在了大圈之外。
此时的众人,都已经被眼前的这幅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长大了嘴巴,手里闪烁着寒光的腰刀僵在半空,围在张瑞的身边,双脚都好似生了根一样,一个个都好像变成了呆愣楞的木头人。
饶是杀过狼妖,见多识广,胸中素有沟壑,老持稳重的张瑞,也被这幅画面惊的哑口无言。
还要刚从地面窜出一个脑袋,想要在张瑞他们身边施展土行法术,准备弄出两扇高高的土墙,挡住这漫天箭雨的知秋一叶,也有些发懵。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估柳白的实力了,可是现在事实说明,他在心里对柳白实力的估算,还是低了。
就连官道两旁矮丘上面埋伏的弓箭手们,在射出手中的第二或者第三只箭矢过后,也被眼前出现的这幅画面给惊呆了,忘记了拉弓,忘记了上弦,忘记了继续往背后的箭囊之中取出锋利的羽箭。
飞剑和箭矢相碰撞,当即便有火花四溅,密集的金铁交织之声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盖过了天地之间所有其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场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可这漫天的飞剑除了护住张瑞等一行人之外,那些被知秋一叶用定身术定住的三十多个山贼,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们甚至于连惨叫声都喊不出来,身上便插满了箭矢,变成了一只只刺猬,鲜血自伤口中顺着箭杆往下流淌,三十多个汉子,相继失去了气息。
这几波箭雨,针对的不仅仅张瑞一行人,还有这些山贼,只怕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死在知秋一叶和张瑞的护卫们手中,而是被躲在他们背后的人给灭了口!
满天飞剑如雨,自半空之上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度,然后落在了矮丘之上那些手持长弓弩机的劲装汉子的身上。
一声声好似裂帛一般的入肉之声响起,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声慌乱的喊叫声,以及充斥着惶恐、害怕、畏惧的求饶声。
鲜血犹如红梅一般绽放,一朵又一朵,这片天地,便是最好的画纸,鲜血便是最鲜艳绚烂的颜料,两侧的矮丘之上,共计接近百人的弓箭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全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血流成河!汇聚成川,染红了这片土地,或许,等到明年,这两座矮丘之上的草木会长得格外茂盛!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在飞剑的形成大圈之外,柳白十分突兀的出现在绿猗的身后,右手成掌,抵住了绿猗的后心。
一道真力自柳白的掌心传入绿猗的体内,绿猗身上暗淡的护体真气骤然一亮,体内侵入的那股霸道的刀气,直接被湮灭。
随着大汉口中再次喷出一口浓血,金丝九环大砍刀上面的如虹的红色刀气一黯,此起彼伏之下,绿猗手中细长的软剑再次灌入新的妖力,瞬间就从半圆的弧形,崩的笔直,大砍刀直接被弹了回去。
大汉抡着大刀身形踉跄的连转了三个圈,往后退了十余步,这才堪堪止住身形,长刀杵地,单膝跪地,气喘吁吁,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是苍白还是潮红,但原本身上强横圆融的气息却骤然降了下去。
浑身上下,那澎湃的杀意也骤然消散。
甚至于扶着大刀刀柄的双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也是幸好,大汉和绿猗打着打着,就把战场拉远了,距离他们的马队足有三四丈的距离,毕竟战斗的余波实在是不小,而且这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