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黎以为女儿晚上上课,就回来得晚了些,常树树不动声色的坐在书桌前学习,张小黎没察觉到异常,热了杯牛奶放在常树树桌上,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树树,我找了一个工作,在书店里。”
常树树家庭不需要张小黎出去工作的,她父母以前是小镇的中学老师,她爷爷去世后,她爸爸就回乡处理农田,正好政策开放,她爸爸觉得新型农业产业有前途,就辞职种植草莓,现在有快一百亩的土地,是富裕的草莓大户。
她妈妈来市里陪读找工作,无非是打发时间。
常树树嗯了一声,端起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
“工作虽然轻松,但需要倒班,有时候我要晚上九点才下班。”
“没事,有几节课也安排到了就九点。”
“对了,宋老师发消息说今天是她儿子上课的,教的怎么样?”
常树树顿了顿,只能扯谎“挺好的。”
张小黎宽心的笑了笑“听说宋老师儿子当年是理科状元,你可以多多向他取经。”
常树树诧异,他竟然是状元?是“撞”来的吧,看起来就是个坏小子。
她不相信,躺在床上专门去搜了下三年前的高考状元。
还真不是编的,只是照片上的马新竹不太一样……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好一副不近人间烟尘的高冷范,哪像现在整个一地痞气质。
不过,那凛冽桀骜的眼神倒是一点没变。
语文135,数学148,理综289,英语148,总分720,被南大计算机专业录取。
常树树没出车祸前,最高分也就680,一直在650分数线滑行。
可她也想考南大,那是国家名牌大学,还就在本市,离家近。
若是没出事,她或许有机会考进去,但现在的脑子,她悬得很。
想到这就惆怅了,有什么资格去数落马新竹不好呢?
睡觉前,宋老师发通知明天上午八点的课,她这次设了日程备忘录,再不会出糗。
——
手术几个月了,头发才冒出点黑星,她出门一定要戴假发……手术前剃头她妈妈给她保留好头发,找师傅做成了头套,头发是自己的,却和戴帽子感觉一样。
上午的课,只有她和一个女生。
上了几天的课了,宋老师大概了解常树树的情况,手术确实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稍微复杂的演算,她就遇阻了,虽然思路是正确的,但思考时间太长。
而且记忆力不好,会忽视掉许多基础知识,导致很多简单的题,也会犯错。
这种情况只能强化训练,反复练习,宋意想对常树树一对一辅导,趁着马新竹在家,让他帮忙给另一个学生辅导。
她把马新竹从房间里叫到客厅,说了情况后,马新竹拒不接受,他眼睛在常树树身上提溜,眉尾一扬,拿手指她“这姑娘昨晚缺席我的课,要辅导也该我给她。”
“树树,你昨晚没来吗?”宋意错愕地看向她。
常树树的耳根子不受控制的热了,难为情地回着“不好意思,我记错时间了。”
宋意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又对儿子说“老大,树树情况比较特别,还是我来,你给小赵辅导下。”
马新竹都不理,转身回房,门砰地一关。
宋意尴尬了,以前儿子在家帮过她不少,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才会给她甩脸。
她又去敲儿子的门,说着“老大,那你给树树辅导,行不?”
“叫她自己过来。”
……
宋意过去和常树树说“树树,你和学长学习,让他单独给你讲,他很优秀的。”
要不是昨晚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