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弱,他已经切实的感觉到了,金兵都打到了家门口,却没有有效的攻击手段,不是弱又是什么?
积贫,并非大宋没有钱财,而是这些钱财集中在了少数人的手里,大多数人深深的陷入了贫穷之中。
汴京,是世界上第一个过百万人口的城市,但是就是这样的城市,城里的居民依然衣不遮体,可见这积贫如何伤民!
“停一下。”赵桓忍不住喊道。
种师道从前面的车上,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官家这是在做什么。
赵桓打开了车门,探出个身子,就被一阵山呼海喝的声音震住了。
声浪如同排山倒海一样袭来,如同泼天的浩浪一样,袭向了赵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股声浪,没有停歇,没有终止,反而一浪高过一浪的不断的涌向了赵桓的心灵之中。
他用力的抓着车门,不让自己摔回车中。
这就是民意啊!
赵桓总觉的自己的眼泪有些湿润,自己来到这大宋,真的没做什么事,也就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事。
他相信,但凡是长在红旗下的每个人都会做的事。
积极组织守城。不守城,自己的脑袋会被金人当球踢。
抚恤战亡军士。不抚恤,于心不忍于国不利于兵不幸。
积极抵抗金兵。不抵抗,任何绥靖都会要了大宋的命。
开设了工赈监。不开设,流民就只能地解散滋生盗匪。
这些都是他这一个月来做的事,不算多,也不算难。
他从这些山呼海喝的声音中,感觉到了发自肺腑的尊敬,感觉到了那种拳拳之心。
他用力的稳住了身形,防止被百姓的声浪击垮。
每一声都是来自大宋百姓的期望。每一声都是来自大宋百姓的内心。
他站在了车门之前,看着御街两边百姓,伏倒在地,跪拜着他这个天子。
唯有几个着锦衣之人,在旁边的拉扯之下,才不甘心的跪倒在地。
赵桓看的明白,自己的工赈监真切的动了他们的利益。
这群员外们,心里服气才是怪事。
如果不是战事紧急,这些人都在加急名单之上。
赵桓走到了一名老丈面前,赵英表现了不同以往的身手,快速的拨开了禁军,将老丈扶起。
“老丈,今年几岁?”赵桓问道。
赵英一个没抓好,老丈滑溜一下,又跪在地上,口呼圣天子万岁不止,不敢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