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不足,其实就是受兵法的影响,未虑胜先虑败而已。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但是此战,必须胜,连经年老将的种师道都开始紧张的唠叨起来。
“要说这治军严苛,还是这岳飞,现在也是岳都尉了。胆略见识过人,监军极为严苛,军纪如山一般,是最好的年轻将领。就是每战必冲锋在前,恐有不测。他现在是将领,不需要每战身先士卒了。”
种师道还在唠叨,而赵桓却挂着笑容,看着战场。
他笑着问道“种少保这也是紧张了吗?”
种师道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没有汴京的事,八门禁军不进京。潼关、武关、箫关、太行八径的守军可以倾力决战,那此战,老臣信心十足,必胜。”
“可是因为汴京八门的反叛,凭白多了些军卒,去防守潼关这些地方,我们的兵力足足少了五万有余,老臣有些担忧。”
赵桓点了点头,知道种师道的担心不无道理。
赵桓沉默了很久说道“种少保有所不知。杨沂中连夜赶路觐见那天,朕已将关中防务部交给了杨宗闵,永定军路总管。他负责守护潼关等地。调往潼关的军队,已经返回。”
“而太行八径的守军,前几日已经从关隘出发,现在大约已经到了雁门关了吧。”
种师道满脸骇然的扭过身,目光炯炯的瞪着赵桓,脸上都是不可思议!
“官家!此举等同于将太行防线拱手交给了汴京八门!他们如果趁机进兵,河东路不保啊!官家!要是蓄意谋反,官家就危险了。”种师道骇然的问道。
赵桓点了点头,他能不清楚太行八径守军皆到雁门的后果?
不过他脸上露着不屑说道“一群无胆匪类罢了。朕就是敞开太行八径!种少保觉得他们有那个胆子进兵河东路吗?”
“但凡是有点血性!但凡是有点胆识的人!能够做出看着金兵屠掠,按兵不动的举动来?能够趁着皇帝亲政,私自入京吗?”
“就是一群无胆匪类!彻头彻尾的鼠辈!朕为什么要怕他们!”
赵桓站起来慷慨激昂的说道“朕要这朔州城下的胜利!朕要攻克大同府!朕要拿到燕云十六州!朕不惜倾尽力,也要拿下这场决战!”
“种少保可懂朕的决心?”
种师道重重点头。
纵然早已知晓自己跟随的这位官家心里,外战永远大于内战,但在此时,在此地,听到官家如此言论,哪怕是他早已身经百战,仍然唏嘘不已。
要多少年了,这大宋才出了这么一位英武的官家!
唏嘘的同时,带给他的是无限的欣慰。
老种无后,早已将这副日趋衰老的身躯许国。
他并不介意为国赴死,哪怕是赵佶当皇帝,或者是那个登基之日就晕过去的菜鸟皇帝,纵是过去他瞧不上官家,都动摇不了他为国死难之决心。
但是,不知道怎么,欣闻新帝这一席话,蓦然就觉得,自己的几十年的沉沉浮浮没有白费!
终于盼来这样的官家,大宋真的中兴有望!
赵桓盯着关外的战场,完颜宗翰啊!
朕梭哈了,你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