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容朕缓思一晚,明天给少卿准确答复。”赵桓也同样起身,将宇文虚中送出了延福宫。
“官家莫生气,宇文少卿也是为了国政,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赵英搬了个凳子出来,让赵桓坐下。
“天下万事没有两之法啊。朕也没有生气。”赵桓坐在凳子上,看着天空的一轮圆月。
“秦时明月汉时关,从秦开始移居辽东郡的百姓,已经不能再当一名宋人了吗?朕,大纠结啊!”赵桓皱着眉头问着明月。
做皇帝好难,做好皇帝更难。
他还不至于和宇文虚中的冲撞生气。
自己的气量也没那么小,这是大宋铮铮铁骨的忠臣、直臣、能臣,自己为这个生气,那就是是非黑白不分。
要是为了这种事生气,自己还当什么皇帝,早早去后山那颗槐树上挂着得了,省的给皇帝这俩字抹黑。
他甚至设想过暂停东胜卫城的建设,放金国的百姓,去西夏霍霍去。
西夏在岳飞一塔换基地的打法下瑟瑟发抖。
但是依旧改变不了西夏两面三刀的本质,让金国的百姓,到西夏霍霍,绝对能把西夏国霍霍的不成样子,无力参与到宋金之战中。
但是赵桓有点舍不得这些劳力这么平白无故的让给西夏人。
他在纠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劳动力。
只管饭,就可以用十年不用发工资的员工。
送人口给西夏,自己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赵桓看着明月发呆,金国的金人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居然能玩出这种自决于百姓的决定来。
百姓迁徙之路上,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城池打开城门,接纳这些流民,金国没有常平仓,接收这些百姓大概要给他们分粮?
而且居然没有任何救济,就任凭他们逃离?
赵桓左思右想,帝王无情才是正确的,这些流民可以充当极好的先锋,敲开赵桓构建的燕京、云中防线的大门。
赵桓突然感觉到了一双冰凉的小手,环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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