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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岳云快速的说道。
“你种树的时候,浇水吗?”
“浇水。”
“你种树的时候,要树苗吗?”
“要。”
“你种树的时候,会种在天上吗?”
“不会,会旱死的。”
“这就对了,没有任何的苍天大树可以不立足于大地,我们现在学的数学,是纯粹数学,他们的作用,就是锻炼我们的思维逻辑能力。”
“然后让数学这颗苍天大树茁壮的生长,结出的果实,才是应用数学。”刘益让岳云坐下,看着他说道。
“专门研究数学本身,不以实际应用为目的的学问,就是纯粹数学,研究从客观世界中抽象出来的数学规律的内在联系。”
“也可以说,纯粹数学,就是在研究数学本身。让数学成为我们的工具,进而解决实际问题,就是我们学这些的意义。”刘益将自己的话说完,继续着今天的课程。
纯粹数学的概念并不成熟,只是赵桓在回答刘益札子里的一句简单概括,他进行了总结而已。
他说这些,孩子们不见得能懂,但是也不见得不懂,只要他们知道,自己学的东西不是没有用就是了。
李纲端坐在朝堂里,今天面对的不是朝臣,而是面对太学和国子监里的博士,这些博士都是一群老学究。
改变他们的思想实在是太难了,李纲负责的军器监的各种军器的改良,都是数学在实际中的运用,这些东西跟这群老学究讲明白实在是有点难。
今天这群博士们,终于找上门来,问李纲要个说法,这教材到底是学太学里的教材,还是用你李纲的教材。
“今天话摆在这!这新学是官家推行的!这教材是官家钦定的!你们要是找人说理,去找官家说去!官家在燕京呢!快车十天就到,慢悠悠的二十天也就到了!”
“新学就是这些教材!必须推行!”李纲将圣旨拍在桌子上,扬长而去。
经学博士们,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自己的老资格可以跟李纲坐而论道,讨论下这些教材有没有修改的余地。
结果李纲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李邦彦站在文德殿的门口,都笑弯了腰。
他走了进去笑着说道“教材都在这里,大宋书局都给刊印好了,你们得自己学会,才能教学生,赶紧拿回去研究研究。”
“还有工赈监的西席先生们,也是同样的道理,三个月后的新学就要面普及下去,西席先生要是在课堂上被问倒了,那可是要丢脸的。”
李邦彦让经学博士们离开了文德殿,李纲摆明了耍流氓,抬出了官家压他们,这要是不遵守,就是违抗圣命!
这才是一个宰执该有的模样,事事都要自己扛下来,那官家这大杀器,留着干啥?
经学博士们当然没胆子去燕京行在,问官家说理去。
据传闻那里遍地的流民,四处起的刀兵,他们可不敢去淌那淌浑水。
这新学的教材,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大宋的国各处蔓延开,仅凭大宋书局一家根本没有可能将这些书籍刊印完成,自然让各地的书坊积极配合刊印,统一了授课内容。
赵桓收到李纲的札子时候,也笑了笑,这个李纲终于学会了利用皇帝去背锅。
不过赵桓哼着小曲,走出了延福宫,溜达着向皇城左侧的集市走去。
在燕京行宫的左侧,有一条街是集市,这里云集了天下几乎所有的货物,行商坐商云集,赵桓今天的活动,就是跟着朱琏去逛街。
燕京不同于汴京,这里几乎没人认识他,所以他安排了一些亲从官跟随,也没有清场,就溜达着从侧门,走出了行宫。
赵桓站在这条街的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