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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赵英这个人的胆子,肯定不如刘瑾、魏忠贤之流的胆子大,他贪的那些银子,九成都归了内帑,剩下的都用在了这大宋皇宫的维持上。他也没个对食,更没有收养义子的习惯,要钱也无用。
尤其福宁宫关着的那一位孟太皇太后,王奇从知枢密院事卸任死后,就是赵英在看顾福宁宫,这笔银子见不得光,自然不能走内帑的账目。
大宋皇宫的安定,绝对有这内侍省都知的功劳。那些老宫宦们都听赵英的话,肯定是因为赵英的身份,但是认他这个老祖宗,就不是身份可以压得住的事。
所以赵英才是老祖宗,而其他人不是。
“这是玩的哪一出?”赵桓来到雨花阁,看着雨花阁的装扮就是一阵挠头,这整的还挺有情调。
大红色的帷幔将阁楼的窗栏围上,氤氲的灯光,穿过蒙着红纸的华灯洒在地上,落下一个个灯影,阁楼里还传来了阵阵的琵琶声,胭脂水粉特有的香气在弥漫,熏香的烟雾袅袅。
“花费不菲。”赵桓慢慢踱步走进了雨花阁内,左右看着雨花阁内装饰,奢侈至极,这哪里是准备求雨,分明是在准备求欢。
曹娴妆容还是那个妆容,只不过大长的宫裙已经褪去,只穿着一身轻薄的青色纱衣,倒是将姣好的身材给衬托的淋漓极致。
“赵英你也去歇息吧,朕今天留宿雨花阁了。”赵桓挥挥手打发走了赵英,像极了急不可耐。
赵英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大宋的皇帝不是个急色的人,怎么今天前脚推脱了曹贤妃,后脚又来到了雨花阁?只不过赵英没有多问,拱手离开了这充斥着暧昧的雨花阁。
赵桓靠在椅子上,紧紧的盯着曹娴。
曹娴刚开始还一脸的羞涩,但是官家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她,让她面色终于变了数变。
“臣妾死罪。”曹娴猛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说道。
“今天在文德殿为何不说?”赵桓将袖子里的一本札子,扔在了桌子上,那几本抓渗透势力的札子里,有一本是黄彦节写的月汇的札子。
使官的札子走的皇城司的线路,因为使官本身也是皇城司察子,是皇城司情报系统里的一份子,所以黄彦节的札子,也在皇城司那堆抓渗透势力的札子里。
赵英无权翻看赵桓没有看过的札子,这是宦官不得干政的规则,他之所以知道大概内容,仅仅是因为封皮而已。黄彦节这本月汇的札子显示,李仁友的那封家书并不普通,信封有夹层,里面有见血封喉的毒药。
“臣妾若是在文德殿上说了,来的就是皇城司的察子了,臣妾怕死。此事官家一定会知道,臣妾知道交给官家处理才是正途,多说多错,臣妾不敢多言。”曹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回答着。
“信封拆了没?”赵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