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刻薄之感。龙择天看着这副嘴脸,说不出的讨厌,眼中寒光越发冰冷,看得刘子祥不自觉浑身发抖。一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好像有一种末日来临的不安感觉,弥漫而来。
龙择天缓了缓脸色,问道“这位大人,高姓大名,什么来历?”。
还没等刘子祥回话,那侯王爷那荣德说道“这位先生乃是我香南国丞相刘子祥,乃当今大顺皇朝吏部尚书刘子房之胞弟,说来也是你南鹿书院学长,与书院现任院长花不谢乃同辈师兄弟,你们有如此渊源,也该亲近才是!”
龙择天不屑,抗声说道“我为花院长有如此龌龊之兄长感到不齿!”。
“想当初,大顺朝的皇族始祖也是山野盗贼,居萨胡寒山峻岭,先以猎取野兽果腹为食,族人无不茹毛饮血,荒野求生,后因体力强悍,夺村寨,杀庶民,占山为王,四处攻伐抢掠,乃是实实在在之野蛮人!后势力做大,聚拢八股势力,成为八王,又请能人异士策划天下,一统萨胡之后,兵发内陆,攻城略地,无恶不作。后来,因要做得天下之主,摇身一变,攀附前人身世,成为代言天命之人,然后推翻前朝,更请任前朝遗老遗少堂皇入朝,请一些没有血性和底线只为自顾保命力图一续前代辉煌的丧家腐儒歌功颂德,编纂功德簿。一变幻间,盗贼山匪成为天命之子,不要告诉我,皇朝贵族天生富贵,谁人不知,这一族充其量下山不过千年,又有何资格称为天生富贵?这一节不提也罢,我历来强调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共居之,只要能安万民,就算不是天命之选,又有什么问题?本朝始祖,虽为山贼,却也不失大义,采用祖龙法度,设置府都郡县,任命内陆官员按照前朝方式延续理政,也算是保境安民,使民有所居、有所食。只是越往后,越显得浅薄无知,故步自封,僵化保守,不改山贼本性,视整个龙洲为自家地盘,封自家人马为各地魁首,任其招兵买马无限做大,又恢复了各地诸侯割据的局面。龙洲大陆就是因为皇家的自私自利,目光短浅,礼崩乐坏,混乱不堪,再加上苛捐杂税,徭役繁重,各地硝烟四起,民不聊生。在此情形下,皇家不思悔改,只顾各地征战平乱,却不思祸乱之根源,不革除痹症,不破旧立新,在如此混乱之局面下,仍然不以天下苍生为念,建皇园,修宫殿,奢靡无度,这样皇朝岂能有天下之心?以后,四大部洲十六帝国逐渐强大,漂洋过海,在我龙洲大陆横行无忌,大量的财富被掠夺,大量的人力被远送海外作为奴役,而皇朝不堪,视龙洲子民为草芥,不但任由外夷欺凌,而且变本加厉勾结外夷欺我辱我龙洲百姓,此等皇朝要之何用?天下人反,反的理所当然。似你等酸儒,不以天下苍生为念,不顾国本动摇,天天摇唇鼓舌,天天仁义礼智信,实在是不要脸至极!”。
龙择天越说越气,走到刘子祥面前,一只手提起刘子祥的衣领,稍一用力,将他扔出殿外,摔得狼狈不堪。龙择天怒指殿中群臣“殿陛之间,还有没有不吸食民脂民膏的禽兽?若有良心,本该自愧无地,还有脸在此愤愤不平?”。
张宗顺呆若木鸡,他根本没有想到龙择天如此大胆,不但怒骂群臣,而且将文官之首的刘大人扔出殿外,生死不明,一时震惊得举足无措。待反应过来,不由大怒,高声喊道“御前侍卫何在?快将这狂徒拿下,推出殿外千刀万剐!”。
龙择天动了真火,他本来就从内心深处对这些臣工没有好印象,对张宗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另外他本就疑心这侯王爷招自己和心儿一同前来更是心怀叵测,所以,他怒发冲冠的情形下,索性不管不顾,大不了烧了这殿,小小侯国,他还没放在眼里。于是,龙择天怒目喷张,心儿也是红光四散,眼见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一阵痛哭声传来,众人神经一紧,寻向发生方向,只见那侯王爷伏在龙案上,身体大幅度颤抖,一拳一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