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宁都城并未因为清缴左少荃嫡系而变得宁静,相反,各方势力云集,左少荃的军队即使左氏家族灭亡也没有变得温顺,相反,北路大军攻至燕子矶渡口,直逼皇都北门,沪水兵马也继续沿大江西渡,直逼皇都东门,口号是杀昏君,报血仇!
皇宫内太监宫女人心惶惶,城外攻城的爆炸声和喊杀声清晰的传到宫里,令人惶恐不安。金旭光梁大为康同声继续忙碌着,一方面继续围剿城内的左少荃嫡系官员和门客,另一方面组织军队奋起抵抗死守都城。他们也没有想到,左氏家族眼见已经灰飞烟灭,却仍然有这么多的死忠公然举起了造反的大旗。苏宁北燕的大军已经集中在北门,沪水大军则在东门安营扎寨。一番攻城之后,逼近护城河。一道如流光一般的箭羽射来,钉在城墙的箭剁上。金旭光拔出箭羽,见箭身上绑着一张白色布条,上写让昏君城墙自刎,免得宁都城生灵涂炭!
金旭光问身边的守城将军“知道沪水这一路人马是谁统兵?”。
守城将军叫范进,乃是皇上亲自提拔的,以前在蓟城时曾任九门提督,负责京畿安全,迁都后被独孤秀罢免,赋闲在家。皇都事变之后,金玉天重新启用,是对金玉天无限忠诚的悍将。见金旭光动问,答道“情报显示,曾经有黑衣剑客三天内辗转千里刺杀了沪水的左山左少堂,苏宁的左丘,并于运河之上刺杀了左少雄左少法,按理来说如此刺杀应该令三方面军心惊胆寒才对,因为,这是明显警告他们不得回宁都城。但是,消停没几日,沪水的左少荃的姑舅亲也是沪水水师都统韩彰,苏宁的胡奇玮,北燕的丁子福重新纠集人马再一次攻向宁都城。左氏家族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哪怕是直系旁系斩尽杀绝,那些沾亲带故的和意气相投的人总是杀不完的!”。
金旭光叹了口气,说道“皇上从来都是开明君主,根本无意对左氏家族斩尽杀绝,这一次屠戮宁都城,也是迫不得已,左少荃势力实在太大,就算是独孤秀也没有敢轻易触碰,只是这一次皇上铁了心,他不想头上有一个独孤秀又多了个左少荃,而且陛下对独孤秀一心清缴择天阁不顾武瀛人侵略有重大不满,再加上左少荃利用独孤秀远在益梓之际持续做大,对朝廷威胁日渐增加。皇上不堪重负,更不想这一百万会稽地方军沦为内战的玩具,这才不惜代价灭掉左氏家族,想把会稽地方军抓在自己手里。只是想的太简单了,死了一个左少荃,甚至整个左氏家族尽灭,这一百万军队仍然如此顽固,可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旭光叹气,仿佛陷入迷茫“城破之日,就是你我尽忠之时!”。
范进沉吟道“我想起龙择天有一句话,叫做私者一时公者千古。皇上自削皇权,实行立宪制,退居幕后本是公者千古的大义之举,但是,掌握公权的官僚家族势力,怎么可能甘心把自己的私利让出来?就算是遗臭万年,他们也会极力维护自己的利益。向眼下韩彰胡奇玮丁子福等人,哪怕是他们与左少荃没有深厚的关系,难道不会利用这个机会将军队把持在自己手里谋取最大利益?所以就算再来一个黑衣刺客,还会有更多的韩彰等冒出来,就算是刀尖起舞,为了利益也要飞蛾扑火!而且,奇怪的是,独孤秀大人虽然远在益梓,这么长时间他会不知道宁都城发生如此重大的变故?他为什么不出声?那兰冲等独孤秀的死忠为什么自禁于府一言不发?他们都在等,等着独孤秀发话,独孤秀也在等,等待着叛军破城,一旦叛军破城,甚至杀了皇上,独孤秀必会以雷霆手段将叛军的核心高层斩杀殆尽,然后彻底将会稽军纳入自己麾下。皇上此举有些冲动,无论是否成功,最终受益的都会是独孤秀!”。
金旭光听罢,脑中似有虫鸣,嗡嗡的搅得自己头脑似翻江倒海一般,一种呕吐的冲动无法控制,扶在城墙上一阵干呕。范进见状,轻轻拍打金旭光的后背,轻轻说道“我们这些人注定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