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房间内端坐着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正自斟自饮自己的绝世好茶,饶有兴致。看见独孤秀进屋,手一伸,说道“请坐!”。
独孤秀还没有从独孤无双的打击中缓过神来,懵懵懂懂的坐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懊恼道“这是我家!”。
龙择天嘿嘿一笑,道“是有些唐突,不请自来,不过你不要生气,喝喝茶聊聊天,或许你的心情会好起来!”。
独孤秀看着一脸坏笑的龙择天,有些气恼,但是却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心里似有千言万语,要一吐为快。但是,很明显,他很憎恨这种感觉,面对自己平生劲敌,却有那种惺惺相惜和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这让他憎恨自己。但是,还是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问道“还有什么鬼主意?”。
龙择天为独孤秀斟满茶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记得独孤大人第一次被龙洲人崇拜是在西征北伐,那么这一次,就是你护送我去秦阳!”。
“凭什么?”,独孤秀气愤得几乎暴走“我这个亘古第一无耻之人还有翻身的机会?”。
“其实名声这东西是很好积累的,你十几年攘外必先安内,十几年讨伐我择天阁,十几年不抵抗武瀛,你的名声早已经臭满龙洲,如果不是你居庙堂之高,走在大街上,烂菜叶子臭鸡蛋一定会摔你满身,你已经是龙洲百姓的公敌,你难道还有很好的自我感觉?”,龙择天一边喝茶一边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现在你有个机会,与我再一次合作,共同对敌,你在武瀛人的正面,我在武瀛人的后面,我们像西征北伐一样再一次亲密无间,我敢说,你亮出抗战大旗的那一刻,你的形象会再一次在龙洲高大起来,相信我。”,龙择天看着独孤秀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极为认真郑重。
独孤秀却有些黯然的低下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女儿离我而去,连妻子对我也客客气气的远离,朝堂上的那些人除了禀报一些事情,连眼神不敢与我交流,我也知道龙洲百姓秘密的为我塑了像,却是跪着的。我果然已经成了孤家寡人,这是再大的权势再高的官位也洗脱不掉的,也许是我错了,也许这十几年我真的错了!”。
龙择天看着心情低落的独孤秀,抓住他的手,语气真诚“一切都还不晚,城外十万百姓等着你去安置,禹河一带的武瀛军等着你去消灭,我们联手吧,像西征北伐时一样,让我们痛痛快快与武瀛人战一场!”。
独孤秀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将决定龙洲帝国的命运,将改写龙洲历史,所以他极为慎重,站起身,反复在屋内踱步。龙择天也不急,看着独孤秀等待着独孤秀的回答。
独孤秀长叹一口气,看着窗外的夜色,试图寻找那个弯弯的月亮,却什么也没看到,叹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独孤秀看着龙择天,说道“我像不像无枝可依的乌鹊?”。
龙择天笑了笑,站起身,与独孤秀并肩而立,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其实,只要你放弃你的执拗,无论是我还是龙洲的百姓,都将是你的可以依靠的树!”。
独孤秀笑了笑,拍了拍龙择天的肩膀,说道“如果当初我不是将女儿嫁给皇上,嫁给你说不定更好,也不至于弄到今天如此难堪。”。
龙择天一口茶喷出来,脸涨得通红,说道“我被你追杀的到处逃难,你的女儿,我可不敢要,说不定睡着觉就悄无声息的把我弄死了!”。
独孤秀哈哈大笑,突然心情格外放松,说道“那个皇帝是个残废,我的女儿到现在还是处子,你若有意,我将她接回来便是,哈哈,我们翁婿联手,何人能敌!”。
龙择天知道独孤秀说笑,也不在意,问道“接下来,独孤大人要怎么做?”。
“十万百姓留在宁都城,我会安排好,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