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时听到声音,胡山雕扶着墙站起来,发现葬殿内的火炉不知何时再次燃起,也使得殿内恢复光亮。披着无法遮掩身体敏感部位白纱的孕妇,嗯,她此时已经生了孩子,那就是少妇,少妇此时手里拿着一根铁钗。
胡山雕探手摸向腰间,钱袋不知何时已经掉落,钱袋掉落可以理解,不能理解的是,明明系的紧实的钱袋口为什么会松开?并且里面别的东西都不掉出,偏偏就“虞”字铁钗掉出,并且他所立墙角与少妇之间还有一段较长的距离,少妇是如何捡到“虞”字钗的?
“观音亡我之心不死呐”,胡山雕在心中骂道,这么拙劣的“巧合”只能是观音的手笔。
念头闪烁间,胡山雕已是入戏,脸露急迫,眼露悲怯,“此乃遗物”。
“遗物?你姓甚名何?”
胡山雕紧闭嘴唇,伸手讨要铁钗,关于他的来历是不能自己说的,必须通过廖隆基或是章奋来说。铁钗如此普通而这少妇居然一眼就辨识出来,再加上她此时身处宫中,那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这位腹部裂痕累累的少妇正是铁钗的主人,她叫“虞容”,是已经灭亡虞国的最后一位王女也就是少娥。虞容望着胡山雕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回忆起二十年前的往事,她眼前这张脸神奇的变得“略微”熟悉起来。
虞容不知道这种神奇正是“银雾之上”赋予的“先入为主”,她以为是自己回忆往事而浮现故人面容,而眼前这个人是故人之子,五官上自然有故人的遗传。虞容伸手在自己血淋淋的腹部沾了沾,将带血的手指抹在铁钗上,铁钗顿时泛起微弱的光芒。
“哎哟喂,居然要滴血”,胡山雕脸露惊讶的想着,惊讶的表情自然是演技,此时不表示惊讶就是演戏不过关。
虞容将铁钗一拧,铁钗就从中段隔开露出塞在其中的“帛布”。
“你?”胡山雕欲言又止的表情。
“虞国未亡也”,虞容望着帛布露出欣喜之色,她将帛布卷了起来重新塞进铁钗内,然后朝胡山雕招了招手。
胡山雕却是不肯走近,虞容露出长辈遇到后辈的慈善笑容,“孩子,我命不久矣,近前来”。胡山雕扭捏了十来息后才走近,虞容突然出手吓了他一跳,但这个嘴中说自己快要死的女人却是厉害,胡山雕完全避不开,铁钗直接扎进他的手背。
胡山雕怒吼一声一脚踹向虞容,虞容却是轻松避让开,随后摆了摆手将铁钗扔给胡山雕,胡山雕慌忙接住。虽然心中并不在意这铁钗,但说了铁钗是遗物,此时就要表现出很着紧的态度。
趁胡山雕接住铁钗的时间,虞容迅速说了一番话以安抚胡山雕,她表明自己虞国最后少娥的身份,同时说出胡山雕父母的名字。胡山雕从廖隆基、章奋那里也知道自己假扮身份父母的信息,再加上早就猜测出虞容的身份,也就没有演的太过火,只是摆出将信将疑的样子。
“廖伯父?你指的是廖隆基?章奋是谁?”
胡山雕表示自己无法确定对方身份,想让虞容跟自己走一趟,与廖隆基及章奋对话。虞容倒是认识廖隆基,但不知道章奋,章奋今年三十出头,二十年前就是小屁孩,虞容不知道章奋也是理所当然的。
虞容不会跟胡山雕去见廖隆基,她此时虽然没有快要死的迹象,但她确实快要死了,也就没有时间跟老友们相见。虞容说自己时日无多,让胡山雕不要多问,先听她说,胡山雕也没有再坚持,他是很好奇的。
虞容走的是“天仙娘娘”路径,她目前只是第四梯“仙女”,通过虞容对“天仙娘娘”路径的介绍,胡山雕知道自己对这个玄径又产生了误解。织女并不是此径的第九梯职业,而是第八梯,天仙娘娘第九梯是“宫女”。
天仙娘娘玄径9宫女、8织女,7雅女、6秀女、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