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女人的命运往往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更何况,她还出生在皇家。
慕梵希凭本事有自己选择婚姻的权利,她能管得了自己却管不了别人,自认为,她并没有颠覆这个世界的本事。
她从旁边架子上拿过一身衣服给丝萝公主换上,这才朝外面喊一声“进来几个人。”
立刻有几个丫鬟进来,有人扶着心雅起来,有人过来收拾东西,慕梵希扶着丝萝公主到了外间,给她倒了杯茶。
“公主,喝口水压压惊吧!”慕梵希将杯盏推到她跟前。
丝萝公主看看面前的被子又看看慕梵希,忽然间扑到她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慕梵希刚开始愣怔片刻,随即紧忙伸手扶住了她,看她哭成这样,也不好推开,只能撑着。
哭了好一会儿,里面收拾好了,心雅的伤口也包扎好,丝萝公主这才止住了哭声。
里面床单被子,只要陆德隆碰过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丝萝公主才躺上去,一直到半夜都没说话。
清晨天还没亮,管事妈妈就带着人挨个叫起,今日是大礼的日子,不管丝萝公主有没有心情,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
昨日之后,丝萝公主整个人都显得漫不经心,跟木偶似的随人穿戴化妆,一句话都没有。
心雅站在旁边也沉默了很多,却还是强忍着帮喜婆归置东西,慕梵希不懂这边的礼节,只听周大娘让干什么她便动手做,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吉时到,墨凌风过来接了丝萝公主往正厅去。
昨日陆德隆过来的事情,丝萝公主并没有跟墨凌风说,但是以他的本事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今日依旧没有任何不一样,看来,只要交易成功,这个妹妹是无关紧要的。
繁琐的礼节,慕梵希跟在后面都感觉整个人要晕倒了,丝萝公主一身沉重的喜服,头上带着金属的头饰也早就撑不住了,要不是旁边喜婆撑着,怕是要晕厥过去。
礼成,宴开,宾客落座。
慕梵希和心雅陪着丝萝公主到前厅,宾客已经落座。
正前座位自然是陆德隆,左右各两排,右边第一位是之前见过的殷离瑾,他身边有两个美姬陪着倒酒,接下来是陆德隆的两个儿子,陆骁和陆昭,他们后面才是陆霖,墨凌风坐在左侧第一位置,往后便是几个不认识的面孔,应该是陆德隆的得力手下。
慕梵希趁机在座位上扫过一圈,却没有看到凡白的身影,只是在陆霖后面有个人一直优雅的喝酒,从他们进来,那个人的注意力似乎就只在手里的酒杯上,仿佛这场喜事与他无关。
“瑾公子送南洋金珍珠一套,玲珑宝石十对,轻羽霓裳一套!”礼官拿着册子喊道。
这个年代,南洋金珍珠,玲珑宝石都是世间罕见极品,还有那轻羽霓裳,据说是南罗皇太后与先皇登基时穿过,冰蚕丝里衬,上面以金线刺绣,是世间罕见之极品。
每一样都是稀世珍宝!这殷离瑾即便是逃到这里来还是这么大首笔!
“好!”
陆德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说着话举起酒杯朝殷离瑾的方向举了举。
殷离瑾端起酒杯回礼,看向陆德隆的眼神稍稍偏移,落在了丝萝公主身上。
“玉公子送金乌丹十颗,风雪山玉灵芝一对,九洋珊瑚一架!”礼官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些东西,慕梵希倒是没什么了解,不过光是听名字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陆德隆又是一声喝好,举起酒杯朝陆霖身后那人举了举被子。
那人头都没抬,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无表情冷漠的很。
这般反应,倒是让慕梵希更多了几分在意,刚才听礼官报,什么金乌丹,玉灵芝的,似乎都是药之类的东西,难不成这个人……
心中这样想着,她便忍不住多看了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