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凝儿没什么,我会跟她解释清楚。
不等因殷离修的话说完,凡白直接打断,银色面具之下,脸色似乎有些清冷。
殷离修看着他,幽深的眸中淡出一抹深意,停顿片刻,还是将压着话说了出来。
凝儿从小喜欢你,我们都能看得出来,若是能说得清楚,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放下吗?殷离修眉头打成一个节。
有些事情,不是人劝说就能释怀的,凡白的心里有一个疙瘩,就是这个疙瘩,让他这么多年不松口。
凡白身子一僵,半晌没有说话,随后停顿片刻,这才开口有些事情,不是时间久了就能忘记。
殷离修抬头看着他,眼神流转之间,正欲开口,却见凡白转过身来,伸手将一个白色瓷瓶放在他跟前。
这是予儿要的东西,你帮我转交给她吧!
殷离修撩其眼皮朝桌子上的东西看一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却也猜得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好!
他应一声,将那药瓶收起来,随后又说道下个月便是皇姑母的生辰,如今皇姑母身子大好,准备办个寿宴,你
我不会失了礼数的。
凡白开口,唇角颤动瞬间,后面的话却没有继续说,而是话锋一转炼药室还有药,我去看看,你也不要太晚了。
说完,不等殷离修开口,他转身走了出去。
殷离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思量片刻突然想起来,下个月,也是那个人的忌日。
多年前的恩怨,他还是不能排解。
翌日,鎏湘院。
或许是太累了,这一夜盛浅予睡得很沉,甚至连梦都没有做,自然醒来,天已经大亮。
清晨鸟儿的鸣叫格外的清脆,除了鸟叫声,还有远远传来的吵嚷声音。
平常若是没有什么急事儿,玲珑袭久都不会早早来叫起,更是因为她如今的职务,王府里的规矩也不用遵守,众人自然也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的。
这么大清早的,谁在外面吵架?
盛浅予拧了拧眉头,起身开门,袭久闻声走了过来。
小姐醒了?可是外面的声音吵了您休息?袭久说着话,将洗漱的应用之物端了进来。
盛浅予接过手巾擦了一把脸,问道我自己醒的,外面怎么回事?
是白云,清早起来就过来敲门,说是世子妃有重要的事情找小姐。袭久回一句。
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是想让小姐帮她请南疆王来!
这时候,玲珑和月牙从外面走了进来,此刻脸上还带着刚才吵架的怒意。
你倒是看的明白!
盛浅予嗔一句,洗完脸擦了,又问一句现在人呢?
人已经被我赶走了,既然是求人,就应该拿出个求人的态度!
玲珑没好气的应一声,随着盛浅予转到梳妆台,她也跟着过来给梳头,一边梳头一边念叨。
世子跟小姐的虽然住得近,关系可没有那么亲近,更何况,之前她也没少给小姐使绊子,她若是真想求人,等会儿还会再来的,大清早的,总不能扰了小姐的心情。
端月没了,如今鎏湘院的主要事务都是玲珑在料理,或许是因为肩上的担子中了,这丫头短短几个月,成长的很迅速。
有心思又有脾气,这样的玲珑让盛浅予心中很欣慰。
就你这泼辣性子,回头没有人要你,你自己也就算了,还带着月牙撒泼!
盛浅予嗔一句,脸上却带着笑。
她身边的人,就是不能让人欺负了。
玲珑听着盛浅予的话,扭头朝月牙看去,两人眨眨眼睛笑了,她手上动作不停,回一句我们又不是跟谁都这样,是非好歹还是能分清楚的,若是换了别人,自然会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