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头望向赵约罗,可赵约罗看他的眼睛里只有恨意。ii
没过多久,姜楚慈又偷偷跑来了阿房宫,怀里抱着他亲手熬的莲子羹。婉容让他回去,他不肯,执意要将莲子羹给赵约罗,婉容不敢忤逆他,便将莲子羹呈给赵约罗,她大步走出来,厉声呵斥了他,让他再不许来阿房宫。
姜楚慈怔了怔,而后垂着小脑袋,一个人离开了。
从那以后,赵约罗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年后,赵约罗听说姜楚慈突发恶疾,没多久便被送出了皇宫,她也懒得打听他被送去何处。
直到两年后的夏至,赵约罗因身上的毒被折磨得十分羸弱,便去江南行宫避暑调养,也远离后宫争斗。
她又看见了姜楚慈。
小小的他坐在轮椅上,没有了初遇时的灵动活泼,眉目间满是忧郁,双眸沉沉。
赵约罗莫名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狠狠撕扯着一般,分明是仇敌的儿子,却不知为何会这样心疼。可能她觉得惋惜,明明姜楚慈是个文武俱佳,冰雪聪明的孩子,却在一夜之间沦落至此,被恶疾折磨。听他的贴身侍女知忆讲,他一个人住在行宫里,夜间常常咳血,全身的骨头犹如被毒虫啃噬,没有人安抚他,没有人抱着他,因为皇上不喜欢他,皇后没来看过他一次。即是如此,他也没有哭过一声,小小年纪,坚强得让人心疼。
赵约罗突然有点后悔那天那么凶他,她与皇后的仇恨,不该牵连到他。
她走过去,姜楚慈见是她,先是一愣,随后很规矩的行礼,低下头,再不说话了。
赵约罗蹲下身,“怎么,还生我气呢?”
他摇摇头。
“那……我同你道歉,殿下可否原谅我那日的无礼?”
姜楚慈凝视着她艳丽的容颜很久,看着她的笑,心忽的暖了起来,“我知道娘娘为何不喜爱我,我不怪娘娘,也从未生过娘娘的气。娘娘日后,一定能生下健康的孩儿。”
她手指摩挲着他的小耳朵,有趣的是,他也如自己那般,肌肤薄嫩,一揉便红,“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多,怪不得要整日愁眉苦脸了。对了,听说你喜欢剑。”
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