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
肖贤用手绢擦了擦她嘴边的油渍,“看咱们哪儿有看小郎君心旷神怡呢。”
“也是啊,君迁子生的可真美,有时我都不禁看呆了。”
他扳过她的脸,让她注视自己,“他哪里好看。”
慕紫苏笑骂道:“老不正经,孩子的醋你也吃。”
他灼热的亲吻上她的唇,似耳语般轻声,“对,谁的醋我都要吃。”
“……”
观音奴手里捧着两块刚出锅的桃酥,跑回寝殿,可她四处寻找都没找到君迁子。她回屋坐在榻上思忖半晌,想他到底去哪儿了。不是生病了吗?难道、他真是鬼蜮派来的细作!?故意装失忆装可怜装傻博取同情!?实际是要窃取长生宫什么机密?!
她目光一瞟,忽的瞟到了桌上崭新的笔匣子,上面盖着万安坊的印泥。
她奇怪的打开,里面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红湘妃竹紫毫。
——这、这是哪儿来的!?饕饕婆婆送自己的?!
不对,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君迁子,最好抓他个窃取情报的现形!
观音奴飞奔而出,挨个问向长生宫弟子君迁子去哪儿了,但他们都没看到他。其中有一个弟子忽然叫住了观音奴。
“阿奴,我同你说……上次我们当真没有用钱逼他,啊,就是你的那个小尾巴。是他找到我们,说他给我们笑,能不能换一些东西来。”
“他干嘛要这么做。”
“这……我也不知。”
这时,正和几个孩子玩投壶的青枫跑了过来,“对了阿姐,我忽然想起来,你的小尾巴最近总说梦话。说什么……湘妃竹?”
最近天气恶劣,十分反常,初秋时便下起了暴雨。观音奴听慕紫苏说,是因为地界里一颗石头,似乎是玉无香所为。她真不明白,穷凶极恶的鬼域里怎会出了一个君迁子这样的笨蛋,某种角度来讲,他真是族中耻辱。
观音奴找到他时,是在招瑶山的一处小山洞里,桃李书院的孩子常去那儿玩,君迁子也被他们抓去过做游戏。君迁子常常扮成母亲的样子,戴着花花绿绿的头巾,煞有介事的用泥土给他们做起了菜肴,每次看到他抱着个襁褓里的小小傀儡人,用木勺喂土的模样,观音奴都觉得啼笑皆非。
可是,那时他脸上温软如玉般的笑,让人看了只觉心里落满了阳光。
她打着伞剑站在洞口,看着在阴影里瑟瑟发抖低声啜泣的君迁子的背影。
“我说。”
他听到这个声音似乎一惊,然后慌忙捂住了脸,“别过来!”
观音奴才不管他,上去便箍住了他纤弱的手腕,旋即她看到那张‘猪头’脸时,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君迁子忍痛挣脱开她,别过脸,不吱声了。
“难道你为了买那杆笔才……快说!不要逼我发火!”
君迁子被她吼得吓了一跳,赶忙道:“我说,我说……”他紧张得咽了口吐沫,“是,是上次那两个女孩,我听到她们说你坏话,所以,就……”
观音奴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自不量力的为自己去打抱不平。“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没有能耐时就乖乖躲在暗处便好,何必自讨苦吃!忍一时又能如何?大不了记在心里,日后等强大再讨回来!”她恶狠狠的嘀咕道:“可恶,下次见面一定要讨回来!”
观音奴总是一副只能她欺负他,别人不能的样子。
君迁子委屈得将脸埋进膝盖里,小声啜泣道:“对不起……我知错了。”
也不知怎么,观音奴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了起来,她强硬的扳过他瘦弱的肩膀,“伤哪里了,还疼吗。”
他咬着唇瓣点了点头。
观音奴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想笑,是笑自己笨,和他一样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