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久了么。”
“……”
慕紫苏每次看到君迁子,眼睛就笑得弯了起来,不停的给他夹菜,“多吃点多吃点,瞧你那么瘦。怎么样,最近阿奴欺负你了吗?在长生宫还习惯么。”
君迁子像个大家闺秀,吃东西都一小口一小口的斯文极了,他含羞低着头道“阿奴,阿奴待我很好……我在长生宫也很好……”
肖贤道“饕饕婆婆对你多关怀,她对我都不似以前嘘寒问暖。”
慕紫苏皮笑肉不笑的喂他喝酒,“夫君~这可是七爷百年的珍藏,好酒都堵不上你的嘴。”ii
另一边,端木衡一直板着个脸,他已经记不清这次第多少次为慕紫苏这妖女打白工了,自然很不爽。
他自斟自饮,对赵约罗和楚叙北道“你们老肖家教育是不是有问题,几个义子,一个做了贪官,一个是臭名昭著的妖妃,一个为祸众生的主宰,后娘还是无恶不作的饕餮妖女。这罪魁祸首恐怕是你们的父亲,无上魔尊,上梁不正下梁歪。”
楚叙北和赵约罗难得同心戮力。
赵约罗冷笑道“这是我们老肖家优良传统。”
楚叙北道“这等天伦之乐,衡大人当然不会懂得。”
端木衡很是不屑。
龙汲君嘴上一直说着不来,到最后还是来了。沈七欢见到他跟见了亲兄弟似的亲切,上去就来了个熊抱,跟他俩感情多好一样,龙汲君嫌恶的推开他。ii
“哎呀你说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素月,快收下,别辜负了侯爷一番好意!”
龙汲君瞥了他一眼,“本王不想占你便宜罢了。”
他刚走几步一低头,就看见观音奴盯着自己看,没好气的道“有何贵干。”
观音奴挑了挑眉,“没什么,就是想像你道谢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君迁子。”
君迁子被龙汲君的气场吓得直哆嗦,颤巍巍的呈给他一把短剑。
观音奴道“这是我从唐门的阿叔那里高价买来的,听说你喜欢,送给你吧。”
龙汲君一眼就认出这手艺出自唐清绝之手,毫不客气的欣然收下。“礼我收了,还有何事。”
“虽然上次你救了饕饕婆婆,但倘若你还要蓄意挑拨我祖父母的关系,等我长大,我一定不饶你。君迁子也是,对不对!”ii
君迁子结结巴巴的道“是、是……”
龙汲君半眯着冷眸瞅着她,然后背过手,弯下腰低声道“本王就是要从你祖父手里夺走慕掌门,有本事,你来玄策府杀我。”
“你——!”
龙汲君看着观音奴扭曲的表情,在心里觉得好笑极了。
观音奴气呼呼的道“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下次我就把你写死!千刀万剐!哼!”
龙汲君在长生宫这几日经常被观音奴冷嘲热讽,被沈七欢揶揄,和肖贤抬杠,听他婆婆妈妈的养生之道,还被顾修缘抢了风头。他辛辛苦苦用了上千块榫卯搭建的‘玄策府’还被手欠的汤圆哗啦啦的撞坏了。说真的,他讨厌长生宫的每一个人。
可是,他觉得和这帮人厮混的日子里,似乎找回了什么。
闲鹤楼里未有穷期的家宴上,酒肆灯花,金杯玉盏交错,笑声朗朗。台上,沈七欢为助兴反串了《鹤不归》里的旦角儿,一身绫罗绸缎,鬓云乱洒,眼尾一抹浓重的红晕,抛出去的水袖如白云卷舒,要说水墨腔,还得看沈七欢,曲声悠扬,字字含情。唱着那句
——千生关,万死劫,你谈笑而去,谈笑还。
他不仅是唱给台下的人听,还唱给那些故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