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婆娑大世界。
庭中有菩提树,亭亭如盖,上缀七宝,自成乐章。风吹动,菩提树枝叶摇摆,发出无量之妙音,诸般梵国俱可闻之,微妙和雅。
不计其数的贝叶灵文源源不断的自菩提树上垂下,似缓实疾,待坠到地上,和琉璃地面一碰,或成牟尼珠,弹起多高,叮咚作响,或成金莲花,寂静盛开,香气馥馥,或成星斗相,晕开星火,团团簇簇,或成其他,万万千千,各不相同。
除此之外,庭中还有功德池,金色的涟漪,一层又一层,时不时有锦鲤探出头来,吐个泡泡,然后摇一摇尾巴,再次扎进水里。
整个时空,都在一片檀金中,功德之气垂若璎珞宝幢,亿万光明激射,大放光明。
不知何时,空间中响起一声佛号,然后无量光,无量寿,无量妙音,无量赞叹,结成各种各样的天花、香鬘、涂香、烧香、末香、衣服、璎珞、宝幢、幡盖、伎乐、诸珍,及无量种天青莲花、天赤莲花、天白莲花、天香莲花、天黄莲花、天红莲花、天金钱树花及天香花。到最后,天地同音,诸空欢迎,诸多花色声音,上踊合成花台,垂天花盖、宝铎、珠幡,绮饰纷纶,有不可思议之庄严。
燃灯古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莲台上,面容古朴,身如须弥,他的背后,缓缓升起二十四天,照耀四下,每一个都有无比灿烂的文明,世俗万象,天上梵国,等等等等,应有尽有,看不到尽头。
燃灯古佛坐在莲台上,看向西牛贺洲方向,然后金色的眸光一转,又落在南海潮音洞,顷刻间,不连贯的弧形凭空跳了出来,再排列组合,形成一封不算长的话语,观自在的羊脂玉净瓶落在最下面,柳色新新。
不是其他,正是南海观自在的传信。
“天魔和魔主,”
燃灯古佛看完后,见字迹一点点褪去,声音厚重,观自在的来信只能够提的不是其他,正是弥勒梵主在西牛贺洲湮灭一缕恒元魔主神意后的所知所得所想。从其中可以看到,天魔秉承的气运比想象的多,恒元魔主的力量不可低估。其次,西牛贺洲天机愈发紊乱,会是天魔肆虐之地。
“天魔和魔主。”
燃灯古佛又重复一句,神情莫名,在诸天各大势力中,论起对天魔和魔主的关注,梵门要认第二的话,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
“要是不这么快就更好了。”
燃灯古佛叹息一声,眉宇放光,要是待梵门的西游正式结束,收割掉纪元中心西牛贺洲的各种玄妙和机缘,以梵门的姿态,说不得会更欢迎天魔兴风作浪。
“九荒,”
燃灯古佛想到这个西游中的变数,语气中少见地酝酿杀机,他用手扶了扶眉心,念了一句咒语,下一刻,自他背后的二十四天中冲出两道光芒,落到他跟前。
菩提树上的光明映照下,能够看到,这两道光芒不同于一般的梵光,其金中蕴黑,有一种难言的阴阳之意,甫一落地,就有圈圈层层的宝轮荡开,化为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在其中,男子瞳色幽深,长发垂到脚踝,脚下晕着金黑的水波,时不时有经文跳出,演化莲花之相,看上去颇为神秘。至于女子更是惊艳,头戴白色发带,手上黑色手套,撑一把猩红如血的小伞,背后浮现出神秘钟表,钟身金灿灿的,晕起光彩,奇异花纹蟠结,指针早成金血两色,滴答滴答的,似乎在耳边,又仿佛从心灵深处。
要是李元丰在此,肯定能够认出这一男一女,他们一个是无相天魔未羽,一个是自在天魔白摩烟,特别白摩烟曾被李元丰的玄天圣君之身擒拿,送到了天庭。不知道经过什么运作,白摩烟又回到了燃灯古佛手中。
只是不同于以前两个天魔自顾自地研究什么梵魔合一,混元阴阳,他们被燃灯古佛渡化,皈依梵门后,他们得到燃灯古佛用心